他退了兩步,無力的垂頭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留下來的小弟失去了主心骨,都不知所以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紛紛散掉。
剛剛還差點發生一場慘案的大排檔,很快只剩下了陳小刀三人。
陳小刀望著朱佩文遠去的車影,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而這時耳邊響起一聲:
“刀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剛剛還是一副老大氣質的阿牛,現在瞬間像個小孩子一樣,驚喜的看著陳小刀。
“你是不是我刀哥哦,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阿牛繞著陳小刀轉了一圈,就像看稀奇寶貝一樣。
陳小刀無奈的笑了笑:“你這意思,我以前是個戰五渣咯?”
“刀哥打牌厲害,打架嘛...嘿嘿,大家都懂。”阿牛哈哈大笑著說。
兩人雖然八年不見,但是此刻卻好似沒有任何隔閡,一切都像是在昨天一樣。
陳小刀勾起阿牛的肩膀,一如當年一樣,往旁邊走去,重新在一張桌子上坐下,叫老闆再上一點燒烤。
譚記大排檔是個在賭城特別出名的地方,因為這裡見證過無數次火拼。
老闆早已對有人在他場子上打架見怪不怪了,他這裡寬敞,通風,打完架特別好收屍。
反正不管哪邊打贏了,賭城的人都知道規矩,老譚的桌椅錢要賠。
江風簌簌,陳小刀和阿牛還有尼克在大排檔裡坐下。
阿牛追著陳小刀問了好多問題,陳小刀都一一回答,聽得阿牛唏噓不已,最後說:
“刀哥,幸虧你今晚回來了,不然我今晚就要被扔到這江裡餵魚去了,現在我欠了你兩條命,這可怎麼還?”
“還有哪次?”陳小刀喝了兩杯酒,語氣放鬆了不少。
“就那次在沙漠裡啊,你不來救我我早死了。”
“你別說了,那次是我害的你,不過今晚確實算救了你一命,待會兒你請客啊。”陳小刀笑著說。
阿牛有些不解的問:“刀哥,你剛才為什麼要放了朱佩文?怎麼也要給這叛徒兩巴掌才解恨啊。”
說到這裡,陳小刀的臉色暗淡了些,反問道:
“阿牛,這兩年手下的兄弟們都走了不少吧?”
阿牛默默點了點頭,頗有些委屈的說:“朱佩文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大家都是為自己而活的,沒有誰欠誰一輩子,我不怪他們。”陳小刀淡然的說,然後說道:
“賭城這幾年怎麼樣,你給我講講吧。”
這自然是陳小刀最關心的問題,阿牛嘆了一口氣,開場就是一句雷擊:
“皇冠和天堂島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