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大叔神秘一笑,搖頭說,“讓你走就走唄。”
恰好浩子去了小賣部買汽水,我只好第在原地等他,等浩子回來,把剛才那光頭大叔的話一說,浩子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別理他,神經病嘛這個人,出門我都看過天氣預報了,怎麼會打雷?”
沒辦法,我只好陪浩子繼續守著攤位。差不多半小時之後,天析下忽然躥出一幫跟浩子一塊賣碟的,邊跑邊喊道,“趕緊走,那幫大蓋帽的要來了!”
聽到這話,浩子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躥起來,兩三下收拾好碟片,全都塞進三輪車,邊蹬三輪邊喊,“還真要打雷了,趕緊上車啊小凡。”
我見他急成這樣,忍不住問,“怎麼了?”
“別問了,快上來,這是碰上打劫的了!”浩子急得直流汗,油門擰得死死的。
這年頭還有人打劫,真是笑話。
我坐著沒動,心說哪裡有打劫的,夠膽讓我瞧一瞧。見我沒動,浩子趕緊下車來拽我,結果這一耽誤,天析下射出幾道強光,黑漆漆的巷道中躥出幾個五大三粗的黑影,黑咕隆咚也瞧不見長相,有人拿手電筒照在我臉上,粗聲粗氣大喊,“別動,東西交出來!”
還真特麼有劫道的。
我理都沒理,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打算離開,結果幾個人忽然衝上來,一腳踹翻了三輪車,罵罵咧咧喊道,“誰特麼允許你們在這裡擺攤的,東西沒收了!”
三輪車一倒,光碟灑滿一地,我頓時不高興了,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抽上去,踹三輪車的被我一耳光幹倒,剩下幾個同伴大喊道,“還敢還手,兄弟們,揍他!”
隨著這一聲喝罵,好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抄著塑膠棒衝向我。
我正愁沒地方練手,興沖沖跟他們幹了一架,等我放倒這群傢伙的時候,回頭一看浩子的臉都綠了,他跺腳大喊道,“小凡,你特麼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打城管,以後我在這片還怎麼混?”
什麼,城管?
我懵了,回頭看見幾個傢伙灰頭土臉爬起來,其中一個摸出了對講機,氣急敗壞地大吼道,“媽的,這裡有個硬茬子,趕緊叫人,把路給我堵起來!”
“快走!“浩子臉色一變,拽著我就跑,跑出夜市,前面一輛麵包車停下來,我定睛一看,五菱宏光!
那麵包車裡至少塞了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傢伙,剛下車就圍住了我和浩子,我擺開架勢正要找個薄弱環節衝過去,這時街道上傳來—道刺耳的警笛聲,一幫穿制服的警察跳下車,指著我們大喊道,“別動,抱頭蹲下!”
半小時後,我和浩子被帶進班房,鬱悶得直嘆氣。
浩子捂著臉說,“完了,一車貨沒了,還得蹲個兩三天才能出去,都怪你,沒事打什麼城管?”
我苦笑不已,“誰知道是他們,你也不把話說清楚,這幫城管真特麼比鬼還兇。“
蹲了三天班房,有人通知我們辦手續離開,我跟隨辦事人員走進登記的地方,老遠聽到人在叫我的名字,“陳凡,你怎麼又進來了?”
—看叫我名字的人,我頓時一臉尷尬,訕笑道,“好巧,又見面了。
美女警官走到我面前,一臉揶揄地看著我笑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