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最後一位大夫也沒能治好關淞洋的病情,可至少為關俊才提供了思路,所以帶著不少的賞錢,欣然的回家休息去了。
“來人,備轎!”
關俊才越想越有道理,陰沉著臉色吩咐道。
下人們雖然不明白關俊才這麼晩出府幹什麼,可依然按吩咐行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關俊才坐在轎子裡,一手挑開轎簾子,在大街上觀察著,面色陰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轎子搖晃了一路,關俊才隱約看見路邊有個黑色物事,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卦棚嘛!
“停停停!”
關俊才連忙喝停轎子,親自從裡面出來,直奔卦棚。
果然,卦棚還是一如既往的透著那股子陰森的感覺,而那黑袍人似乎早就預料到關俊才會來,微微抬起頭,打量著他。
黑袍人一抬頭可把關俊才嚇了一跳,雖說看不清黑袍人的面貌,可那雙血紅色,如豺狼野獸一般具有侵略性的眼珠子,可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
關俊才啊的一聲,連連後退幾步,差點出了卦棚。
黑袍人看見關俊才這般不堪的表現,桀桀的笑了起來:“我說過,這卦錢你是賴不掉的!”
“果然是你!”聽到黑袍人的話,關俊才怒氣衝衝,沒想到這人心腸如此歹毒,竟視人命如草芥,可偏偏又手段奇漓,讓人奈何不得。
黑袍人沒有回答關俊才的話,反而是伸出了骷髏般的手掌。
關俊才咬牙盯著黑袍人看了一陣,不捨地從懷裡掏出一根金條,放在那人的手上。
黑袍人攥住金條,把手縮回到衣袍裡,這才開口說道:“總算你來的及時,不然再過上一會兒,你那個寶貝兒子怕是就保不住性命嘍,桀桀桀!”
話都說到這裡,關俊才能成為陵城首富,自然不是個坐地流口水的傻子,哪裡聽不出來黑袍人話外的意思,這人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哪怕這黑袍人有再大的圖謀,此刻關俊才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畢竟自己兒子的小命還攥在人家手裡呢。
“既然收了卦錢,那就請吧?”
關俊才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誰料黑袍人又痛快地伸出另一隻手,要挾道:“剛才只不過是卦錢,現在我要的可是治病救人的錢。“
見關俊才半天無動於衷,黑袍人勸道:“怎麼,一根金條都捨得拿出來,你兒子的命還不值兩根金條嗎?”
關俊才心裡那個憋屈啊,別說是區區兩根金條,就是十根,一百根,他也能拿得出來,可是關俊才實在是不想以這麼憋屈的方式把金條送出去。
從來都是他關大首富欺負別人,如今反倒還被別人給騎到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關俊才憋了半天,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出來的時候沒帶這麼多,等到了我家,我親自取給你,這總成了吧?”
見關俊才似乎被逼到了極點,黑袍人見好就收,乖乖跟著關俊才回了家。
到了關淞洋的房間,黑袍人從口袋裡翻翻找找了半天,才掏出—條白色的蟲子。
這蟲子除了顏色和關淞洋身上的蟲子不同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模一樣,就像是放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