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門之內是個黑漆漆的隧道,仔細聽,還能聽到裡面陰風嗚嗚作響,看來確實是一個凶煞之氣的匯聚地。
看著沒有任何光亮的隧道,埃文斯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悄悄的把目光看向了我們,見我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他也不甘示弱,攥緊了胸前的純銀十字架,嘴裡嘰裡咕嚕的唸誦著什麼。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隧道,修煉到我們這個程度,夜中視物已經不是什麼難事,因此自然不會有什麼障礙。
倒是苦了埃文斯,一會兒撞到牆壁,一會兒又差點滑倒,在後面不斷的大呼小叫,要不是有李五幫他一把,只怕早就摔個鼻青臉腫了。
走了沒多大功夫,我們便看見一道破舊的木門,上面還掛著一層的蜘蛛網,看起來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廖老瘋子揮揮手,門旁牆壁上的兩盞燈無火自燃,這等手段讓埃文斯大為驚奇,就差沒湊到廖老瘋子身上仔細研究了。
“埃文斯,你在這裡當了這麼多年的主教,來過這個地方嗎?”
廖老瘋子指著那道木門詢問道。
埃文斯這才把好奇的目光由廖老瘋子轉移到木門上面,他細細的打量著這道木門,沉思著說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教堂底下還有一間密室,畢竟前兩任主教一個不知去向,而另一個回國了。”
埃文斯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我靈機一動,追問道:“等等,你說有一位主教不知去向了?”
埃文斯有些含糊的回答道:“應該是吧,這座教堂也是他募集資金建造的,可後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廖老瘋子輕輕推了一下門,木門只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並沒有被他推開,看來也是上了鎖的。
就算是鋼門都攔不住廖老瘋子,何況這一個年久失修的木門,只見他將手按在門鎖上,掌力吞吐之下,木門應聲而開。
滋妞!
木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摩擦聲。
我們剛一進木門,房間內的燭火便自動亮了起來,映照著房間亮堂堂的。
埃文斯在一旁驚歎道:“哇!我親愛的廖,這難道也是你的手筆嗎?”
廖老瘋子嫌惡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道:“這些燈上面不過是塗了些東西,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藉著燭光,我們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房間。
整座房間是用石磚砌成,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卻並未有絲毫損壞的地方。
房間的角落還放置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造型十分的精緻,上面擺滿了各類的書籍,均是被厚厚的灰塵所覆蓋。
要說房間之中最顯眼的,還是那個立在正中央的棺材,那個棺材和傳統棺材的造型不同,上面還鑲嵌著十字架,應該是洋人那邊的棺材。
還沒等我們細細研究這棺材,李五突然一指天花板,說道:“快看,這上面有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