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實隨手扯了個凳子坐在狗娃面前,開口說道:
“說說吧,你這小腦袋瓜裡又打什麼主意呢?”
狗娃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乾爹,我發現有人在咱們的戲院子裡偷偷唱夜場戲。”
這聲乾爹,是狗娃私下裡對邱大實的稱呼,在人前,他還是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邱班主。
“什麼?還有這種事?!”
邱大實的臉色嚴肅起來,若是在之前,這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那時候龍翔戲院還是個無主之地,可現在不同,龍翔戲院是他們德連成的地方,要是有戲班子還來這裡開戲,八成就是挑釁。
“這可不成,我得問問去!”
邱大實扌畧下一句話,急匆匆地走了。
整個一天的時間,邱大實把幽城大大小小的戲班子都問了個遍,可哪家戲班的班主都是一臉的疑惑,每天忙著自己的戲院子還來不及呢,誰有空去那個鬼地方開戲去?
邱大實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欠佳的回到了龍翔戲院,看見正在院子裡幹活的狗娃,邱大實心裡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一把揪住了狗娃的耳朵,往上提溜著。
別看邱大實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年輕時候可是戲班子裡有名的大武生,身上的功夫自然不弱,被他這麼揪住耳朵,狗娃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連忙向他討饒。
“你個兔崽子,快說,是不是你昨天晩上偷懶了,還敢撒謊騙我?!”
都說同行是冤家,邱大實這麼無憑無據的質問,哪家戲班子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所以邱大實將在別的戲班子裡受的氣盡數發洩到狗娃的身上,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加重了幾分。
“哎哎,邱班主,手下留情啊!”
狗娃吃痛的大叫道,雖然疼痛,他倒也沒反抗,否則任憑邱班主的功夫再好,難不成光憑揪耳朵就能拿捏住一個青壯小夥子?
看見狗娃的表現,邱大實心裡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還算老實規矩,不枉他這麼多年的悉心培養。
想到這裡,邱大實手上一鬆,狗娃趁機一扭頭,就掙脫了邱大實的手,站在一旁不停地揉著耳朵。
“邱班主,好好的您幹嘛揪我耳朵啊?”
邱大實一臉氣憤的說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騙人,我今天把幽城的戲班子跑了個遍,沒有一家晩上在咱們龍翔戲院開戲的..
“這不可能!”
邱大實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讓狗娃一臉篤定的反駁了。
“昨天晩上我瞧得真真的,明明就是有戲班子在開戲,來得觀眾還不少哩!”
邱大實看狗娃的神情不似作假,心裡也犯了迷糊,可幽城大大小小的戲班子他都找了一個遍,那些班主也沒有必要因為這個騙他,那狗娃看到的戲班子,到底是哪一個呢?
看著邱大實臉上糾結的神色,狗娃眼珠子一轉,開口建議道:“要不...您晩上跟我一起瞧瞧?”
事到如今,邱大實也只好聽從狗娃的主意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