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
李五對自身的變化感到十分驚奇。
“行了,趕緊帶路吧,咱們能不能自力更生,吃上一碗飯就靠你的鼻子了。”
“哎!“
李五高興的應了一聲,小跑到我們前面帶路,還不時聳動幾下鼻子,看那模樣,就差吐舌頭搖尾巴了。
我簡略的收拾了一下,跟著廖老瘋子他們一起上路。
跟著李五七拐八拐走了老半天,我們越走越深,所見到的景色也是愈發荒涼破敗,沒想到繁華的幽城之中,竟然還有這麼破落的地方。
能夠居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想來生活也不是那麼如意。
終於,李五停在了一座小房子面前,那門鎖已經鏽跡斑斑,似乎只能防君子,不能用來防小人。
破舊的木門上貼著兩張色彩斑駁的門神畫,已經到了肉眼難辨的地步,想來也是有不短的年頭了。
特別是那道木門,都不敢用力去敲,生怕將它敲碎。
思前想後,李五還是輕輕的拍了兩下,沒多大功夫,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從裡面露出了一個腦袋,正是陳女工。
“你...你們是誰啊,想要幹什麼?”
陳女工故作鎮定的說道,這裡治安又差,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容不得她不謹慎。
李五剛想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便被廖老瘋子撥弄到一邊,還吐槽了一句:
“讓開,別嚇壞了人家!”
聽了這話,李五臉上明顯帶著委屈,躲到旁邊暗自神傷去了。
“小陳,是我!”
常青上前一步,朝著陳女工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常主管啊,快請進!”
一見到是常青,陳女工眼中的戒備之色明顯消退了不少,主動請我們進屋做客。
進了陳女工的家,我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家徒四壁,屋子裡連招待客人的凳子都沒有,我和李五隻好站著。
“小陳,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問問關於咱們廠子裡的那個東西,你知道些什麼?”
常青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陳女工明顯遲疑了一會兒,又想起常青以前在工廠對她的照顧,咬咬牙,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
事情發生在老闆沒出事之前,那個時候,棉紗廠的效益不佳,可以說到了瀕臨倒閉的地步,這下可讓老闆犯了愁。
就在這時,那個老闆三姑的四舅的二太奶奶的孫子,周明,找到了他。
這周明也就是被紗輪絞死的那個倒黴蛋。
雖說是這種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兩人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歲,可老闆還得管他叫一聲太舅爺。
“周明啊,你有什麼事嗎?”
老闆皺著眉頭問道,顯然是不想稱呼那個親戚稱謂。
周明卻沒有這個忌諱,掏出一張泛黃的紙,老氣橫秋的拍著老闆的肩膀,說道:
“重孫子啊,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個稱呼,老闆就恨不得將他塞到紡車裡紡成一條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