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中年婦女又說了一遍,這次似乎十分篤定劉小鬼能跟著她離開,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目瞪口呆。
劉小鬼隨意的抓弄著頭髮,仍舊拒絕了中年婦女。
這下中年婦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怎麼往日裡百試百靈的招數,今天對這個毛孩子起不到一點的作用,真是古怪的很。
中年婦女不信邪的再次摸了一把劉小鬼的頭頂,這次劉小鬼倒是有反應了,捂著腦袋哎呦一聲。
劉小鬼在中年婦女驚訝的目光下,連連後退著,還從頭頂掏出一根針,剛才中年婦女摸他的時候,劉小鬼便感覺到精神一陣恍惚,緊接著就是頭腦上傳來的劇痛。
見狀,我連忙開了天眼,只見中年婦女旁邊的孩子此刻屬於靈魂半離體的狀態,只是頭頂上立著一根針,不至於讓他的魂魄徹底飛走。
人的魂魄一離體,那便只剩下一具空殼,可若是能做到魂魄半離體,便能較輕鬆地控制一個人的行動。
曾經我聽廖老瘋子說過,有一個邪道修士,為了獲得新鮮完整的怨魂,就用此法控制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在他的控制下,從頭到腳穿了一身大紅,爬到高處,做著外人看來,好像是詭異點的舞蹈一般的動作。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舞蹈,而是因為被控制者面臨死亡威脅,不由自主的反抗施術者所做出的反應。
如今再聯想到廖老瘋子給我講過的故事,我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的猜測,眼前這位中年婦女很明顯是一個拍花的人販子。
中年婦女見自己的術法對劉小鬼絲毫不起作用,轉了轉眼珠子,又朝著我看了過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中年婦女剛伸出手,我便迅速地搭上她的手背,費力的握住有些肥胖的四根指頭,使勁往上一撅。
隨著咔嚓一聲,中年婦女淒厲的好像過年殺豬一般的叫聲響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中年婦女的叫聲特別大,雖說這條巷道平日來往的人不多,可仍舊吸引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
眼見著人群越聚越多,中年婦女強忍著疼痛,蹲在地上撒潑道:
“諸位鄉親都看看吶,這兩個小兔崽子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請他倆去我家,可這個小王八蛋竟然把我的手給掰折了!”
說著,還展露出她的右手,我下的手可不輕,中年婦女的四根指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嘿!這倒稀奇,婦人怎麼說也是個成人,反倒讓一個毛孩子給欺負了。”
“現在的孩子可皮著呢,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昨天還用麻布袋子把教書先生套起來,毒打了一頓呢。”
“這兩個小娃娃也忒不識趣,必須得給人家道歉!”
“不僅要道歉,還要把他家大人找來,給人家湯藥費呢,你看那手,嘖嘖,連我都不敢看下去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火朝天,就差沒把我們兩個扒下褲子,狠狠揍上一頓了。
我默不作聲,看向中年婦女,此刻那中年婦女眼裡流露出狡黠的神色,像是偷了雞的狐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