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五都有些嫌惡的遠離了廖老瘋子,畢竟這蛇根草的賣相確實不佳,看起來簡直讓人作嘔。
廖老瘋子卻毫不在意的拿著蛇根草,然後一掌把壇口給震開,將整株草都泡進了一罈雄黃酒裡面,緊接著罈子裡就傳來某種嘶叫聲,聽起來十分的痛苦,還伴隨著陣陣的黑煙從罈子裡飄起。
泡了一會兒,廖老瘋子從罈子中拿出蛇根草,我們驚奇的發現,原本的活蛇根鬚竟然全部枯萎,乍一看和普通的草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是上面那圏黑色的紋路依然明顯,我和李五還以為這就是路邊隨手拔下來的草呢。
廖老瘋子將蛇根草揣入懷中,然後又拿起了泡過草的那罈子雄黃酒,一半餵給蛇四喝下去,另一半全淋在他的身上,很快,蛇四停止了扭動的身軀,顯然是恢復了正常。
此時蛇四有了點精神,虛弱的向我們道謝。
我好奇的看著剩下這一罈子的雄黃酒,問道:“老瘋子,這壇酒你要用來做什麼啊?”
“做什麼?當然是用來喝啊!“廖老瘋子開啟壇口,咕咚咕咚的豪飲,然後打了個酒嗝,臉上露出十分滿足的神色。
蛇四家大業大的,管家自然是派人買來了城裡最好的雄黃酒,那可真是有一股子清冽的酒香味,也把李五的酒蟲給勾了起來。
“師父,給我也嚐嚐唄?”李五一臉討好的問道。
廖老瘋子隨手把酒罈遞給了李五,李五也是痛快的灌了兩大口,看得我也有些心癢癢,剛想伸手接過李五手中的酒罈,卻被廖老瘋子一巴掌拍在手上。
“小孩子不許喝酒!”廖老瘋子齜著牙說道。
我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酸溜溜地說道:“切,又不是沒喝過!”
管家目送著我們三個人出了門,看著我們互相搶著酒罈子,為此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感嘆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吶!”
這一罈雄黃酒自然就變成了我們搭救蛇四的報酬,因為蛇四雖然為人傲氣了一些,但是倒也沒做出過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情,這一次就權當是讓他長長記性,知道有些規矩是絕對不可以違背的。
後來蛇四總算是緩了過來,自此以後,他痛快的將引蛇符的製作方法給燒掉了,免得後輩兒孫再次走上他的老路,到那時,可未必能遇到高人搭救了。
走在路上,我拉著廖老瘋子的衣袖,說道:“老瘋子,這蛇根草有什麼作用啊?”
“這可是那三寸釘的伴生靈物,對於治療道家修士的內傷有著極大的功效,而且因為三寸釘是蛇群的氣運所化,所以這蛇根草自然也帶上了一絲氣運,別看這氣運看不見摸不著,關鍵時刻能發揮不小的作用呢,”廖老瘋子解釋道。
我說道:“那不就是幸運草嗎?”
“你這麼理解倒也可以.....”廖老瘋子話還沒說完,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和李五見他臉色凝重,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立馬打起精神,謹慎地看向四周,誰知廖老瘋子下一句話差點氣得我要暴打他一頓。
“走了這麼久,我都有點餓了。”廖老瘋子嘿嘿的笑道。
我沒好氣的說道:“咱們才從蛇王家出來多久啊,你這麼快就餓了?”
李五也是一臉幽怨的看著廖老瘋子,十分贊同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