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各國依然在竭力抵制革命思想的傳播,但是在麻嘉國革命大戰中損失太多力量的歐洲各國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他們需要很多時間休養生息,他們需要更多的農民來提供給他們更多計程車兵。
而熱血的革命者們未必會給他們這個時間,革命者們比起封建主們,對農民有更大的吸引力。
一場全新的革命風暴正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醞釀著。
這場久違的革命戰爭也給蘇詠霖帶來了極強的幸福感。
他久違的再次指揮軍隊作戰並且獲得勝利,日漸缺少精力的身軀彷彿又爆發出了強大的活力,眼看著最後決戰的盛況,要不是部下死死拽著他,他都打算親自上馬沖鋒了。
但是他終究還是老了。
雖然他的威望更大了,甚至更像是人間唯一神了。
他的號召,能夠號召的動世上所有的革命者,不管是誰,不管出身何處,不管是不是漢人,不管能不能聽懂蘇詠霖所說的話。
但是他們都不會對蘇詠霖的指示産生任何的疑問。
他沒有職位,沒有權力,但是誰都不會為此而輕視他。
他一揮手,他們似乎就看到了前進的方向,就一往無前的沖過去,把那兒的剝削者和壓迫者全部打敗,全部吊死,給那兒的階級兄弟們帶去解放,帶去新生。
可他終究還是老了,他跟不上年輕革命者的步伐了。
他本想跟著革命者的步伐一起進入歐洲大陸,親自指揮當地的革命戰爭佈局,但是他生病了,用盡最後的精力留下他對歐洲革命戰爭的佈局之後,他乘船返回大明,接受治療。
後續的工作由革命者國際聯盟主席趙玉成接手。
回到中都之後,蘇詠霖的病情加重了,這一病,病了差不多三個月才逐漸康複過來。
康複之後,蘇詠霖被醫生囑咐不要隨便再進行如此激烈的活動了,這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
或許是年輕時過多的消耗自己,過多的熬夜,消耗自己,所以年紀大了之後,身體就更加虛弱一些,醫生們多方調養,也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讓蘇詠霖恢複到了生病前的狀態。
此時,已經是共和二零三八年了。
共和二零三八年之後,蘇詠霖沒有再次離開大明,甚至連中都都很少離開,只有一次乘著火車去了大西北看望在大西北建設鐵路的蘇澤英。
他更多的和家人們在一起生活,過日子,不問世事,頗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
讓他感到無比欣慰的是,他的二兒子蘇澤雄也跟著蘇澤英的腳步,在科舉考試中考取了工科進士第一名。
不過他沒有選擇進入火車專案組,而是一頭紮進了通訊專案組。
蘇澤雄志不在交通,而在通訊,受到麻嘉國革命戰爭的鼓舞,他認為如果大家能夠更快的互相聯系,就能更早的確立戰爭的勝利,而不需要拖延那麼久。
所以,他希望為世界革命探索出高效率通訊形式,開創一場全新的革命。
毫無疑問的是,在共和二零三八年的檔口,大明已經進入工業革命的狀態之中,以鋼鐵為代表的各類礦産物的生産效率急劇提升,催生了諸多全新行業的發展。
對蒸汽動力機的高要求促使了鋼鐵冶煉技術的進步和鋼鐵質量的提升,這又反過來使得機械式生産有了足夠的基礎。
第一臺用於鋼鐵冶煉的大型機械和第一臺用於生産火器的機械都在共和二零三七年出現,大明顯然已經進入到了機器化生産的早期。
大量新增加年輕勞動力的誕生正好契合了這個工業革命狀態下需要大量工人的需求,國家工場開始不斷擴充規模,越來越多的地方順應需求設立了大量的工場。
而隨著機器化生産的普及,工場升級成為大規模的産業工廠也不再是不能預料到的事情。
同樣在共和二零三八年,西至虎思斡耳朵、東達黑龍江行省治所的堪稱新時代萬裡長城的東西鐵路大動脈成功完工。
而在共和二零三九年,在東西大動脈稍晚些時候開工的南北大動脈鐵路也宣告完工,這條大動脈北至狼居胥山邊上的北方重鎮狼居胥城,南至廣州,被稱為新時代的京杭大運河工程。
大明鐵路計劃中的一縱一橫第一階段任務指標至此順利完成,大明國土的東西南北至此有了一定的保障。
蘇詠霖來了興致,又花了一些時間乘坐火車去了大明國土的北疆,見識了他從未見過的狼居胥山和狼居胥鎮守城,接著又乘坐火車從狼居胥城直接前往廣州。
這一趟旅程結束之後,他返回中都的時候,正好是共和二零四零年,辛棄疾十年任期已經到了時候,和他一批的老夥計們也紛紛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齡。
根據當年的承諾,蘇詠霖來接他們了。
辛棄疾執政的這十年,同樣是大明飛速發展的十年,不過大明的內部鬥爭倒是相對緩和,沒鬧出什麼大亂子。
許是想著十年之後那無可避免的離職,執行委員會的老家夥們紛紛覺得鬥爭沒什麼意義,面對蘇詠霖,他們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念想,所以有些時候想要爭搶,便也覺得沒有意義了。
進入辛棄疾的第二個任期,執行委員會第一批的成員們實際上已經普遍進入了半退休的狀態,精力更加充足的新一代已經在實際上接過了他們的職權,開始了實際上的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