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宗並非首次主辦五宗大會,照理說根本用管不著舉行長老會議,一切事情按照慣例行事便是。
但是歐陽芷雅執意要讓凌無邪,在武宗大會上,去當什麼茶叟,想借機詆譭凌無邪,為此引起了諸多爭議,所以才臨時舉行了這場會議。
“歐陽長老,有關大會期間的秩序問題,還請歐陽長老儘管放心,只是讓凌無邪去為各派來賓斟茶這件事情,老夫絕不贊成。”凌雲宗客卿長老葉瘋說道。
“童某贊成葉長老的看法,當初不殺凌無邪,主要是擔心激怒了那些隱世的武神,給咱們凌雲宗帶來麻煩,若真是凌無邪他去做什麼茶叟,難道就不怕引起武道修士的群起激憤嗎?”另外一名童姓長老,也跟著起身說道。
“武道雖然勢弱,遠不及仙道,魔道,妖族和神族後裔,但其實力依然不容小覷,何況多數武神和武魂級別的高手,都隱居在三道九流之地,若是激怒了這些人......”
“好啦!諸位不用再說了,有關讓凌無邪做茶叟一事,我主意以定,無需多言。”眼見一個個長老紛紛站起,歐陽芷雅連忙沉聲喝道。
凌雲宗和三仙島不同,其宗派意識特別牢固,十分講究輩份,外加事不關己,所以在反對無效之後,眾長老便不再之聲了,以致最後不歡而散。
“葉長老,你說這歐陽芷雅是不是瘋了?廢去凌無邪修為,軟禁在長方城不算,還要讓他到大會上端茶送水,難道她就不怕激怒那些隱世的武道修士?”
凌雲宗長老會議不歡而散,眾人紛紛離開,可葉瘋剛一邁出凌天殿,那麼姓童的長老便疾步追了上來,與其並肩而行,傳音說道。
葉瘋扭頭環視了一週,見歐陽芷雅已經退到了後殿,冰冷的臉上,不由泛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低聲說道:“她不是不怕,只是想利用凌無邪,測試那些隱世武神的底線而已。”
“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此次凌無邪受辱,那些武神依然不聞不問,歐陽芷雅便準備向飛鴻門動手?”童姓長老驚聲問道。
葉瘋微微點了點頭,皺眉說道:“目前只是一種揣測,至於歐陽芷雅心懷何等目的,恐怕只有等到五宗大會以後,咱們才有可能知曉啊!”
“說得也是,這婆娘心機深沉,凡事獨斷專行,有事從不事先與我等商量,算啦算啦!走一步是一步吧,哎!”童姓長老說完不再言語,很快便與葉瘋分道而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葉瘋獨自靜立了一會,望著如同皇宮大院一般的凌雲宗建築物,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心想也該到了離開凌雲宗的時候了。
葉瘋只是凌雲宗的客卿長老,其真實身份乃是散修聯盟的盟主,去留並不受凌雲宗宗派限制,看到凌雲宗在歐陽芷雅的領導下,似乎越走越遠,葉瘋深感不安,大有離開凌雲宗之意!
翌日!
風和日麗。
凌雲宗、喚魂宗、馭靈宗、三仙島和飛鴻門,五大宗派先後出現在了長方城內。
林空和賈芸二人,也跟在丁醇等人身後,直接步入了比鬥場地,分別坐在標有“三仙島”字樣的一排觀眾椅上,靜靜的等候著比斗大會開始。
在正式比鬥之前,作為東道主的凌雲宗,自然要做一番介紹,以及宣佈各種比鬥規則,和獎懲制度等等。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陳年舊調,在座的人根本就沒當成回事,均在不停地打量著其他宗門的參賽的弟子,暗自衡量著得失。
按照五宗大會歷來的陳規,圍繞擂臺前方十丈遠的第一排太師椅,那是為各派長老和太上長老級別的人物準備的。
其次才是長老門下的弟子,以及各派掌門,島主和宗主的位置。
最後才是各派隨行觀戰人員,和參加比斗的弟子的座位,坐在最後面的這些人就有些複雜,其中包括各門派的執事,執法弟子,護法和精英弟子等等。
不過這些人只有一張椅子,身前並沒有用來放置靈果和靈茶的木桌,與前面三排座位相比,身份地位一目瞭然。
此次五宗大會,三仙島被安排在形如巨大戰鼓一般的擂臺西面,以順時針的方向,依次排列過去的是飛鴻門,凌雲宗,喚魂宗和馭靈宗。
也就是說三仙島左手端坐的是飛鴻門,右手方向是馭靈宗,而正對面才是凌雲宗和喚魂宗兩個宗門。
五大宗門間的低階弟子,並沒有什麼交際,彼此除了暗暗打量對方修為以外,面色顯得極其平淡。
唯有各派掌門,島主,宗主和長老,以及太上長老之間,才互相傳音或是點頭打著招呼。
林空原本應該坐在第二排桌椅上的,可是丁醇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非要拉著林空坐在他的身邊,使得林空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三仙島此行的弟子倒還也罷,這一路上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林空的身份地位,見林空和一眾長老坐在一起,心裡除了羨慕嫉妒恨以外,並未感到有何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