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輛車行駛出了APC1所處的這條步行街。
而與此同時,一輛計程車正往步行街行駛而來。
在回到APC1餐館的路上,工藤只是勉強地說自己可能找到了嫌犯的線索,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服部對於工藤這種明顯的隱瞞有些氣悶,但是俄而工藤附在服部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之後,服部一下子有變得興高采烈起來,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做到。
他甚至抬手讓司機暫時停車,他開啟車門走下,對工藤招了招手,扭頭去角另外的計程車了。
而工藤所處的這輛計程車很快再度行駛。
工藤錯開自己停留在窗外服部身上的目光,舒出一口氣,默默地從懷裡抽出瓶子和信封來。
他摩挲著小瓶子上的瓶塞,遲疑不定自己是否要將其開啟。
但工藤生怕裡面藏著什麼氣體,一開啟瓶塞就升騰消失在空中,最終還是沒敢做出那種大膽決定。
他把瓶子重新放回口袋,開始看著信封發呆。
他不能開啟這封信,因為要看到信封裡的東西的內容,必須把信封上邊緣給撕開,但這樣勢必會留下痕跡——如果他送到宮野明美手上的是一封已經被撕開很明顯被人事先看過的信,若是被CIA的那群人發現,也不知道會怎麼看他。
不過工藤依然對裡面的內容貓抓癢似的好奇。
不,與其說是好奇,還不如說,他在擔心。
他擔心信封裡面寫了什麼不利的內容,給宮野明美看了,說不定會造成某些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你在後面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副駕駛座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工藤抬頭,就見到平良鮫身體後靠,視線經過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椅子之間的夾縫在看他。
“用不著你管吧。”工藤對於平良鮫實在是談不上什麼好感,所以語氣聽起來也非常的疏離。
平良鮫也明白原因。
他本來也懶得跟工藤新一再交流下去,因為他和工藤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不過他瞥到了信封上有撰寫“宮”這一個龍飛鳳舞的字,毫無疑問是指諸星宮(宮野明美)。
平良鮫想到諸星宮對黑澤銀的重要性,覺得這事自己不管不行——不然黑澤銀會在背後埋汰他的。
他剛才在APC1餐館沒能阻止工藤新一被牧野帶走,已經夠糟糕的了。
而,除開某些客觀因素,還有一個主觀理由存在——他也挺好奇,工藤新一出去兜了一圈之後,手裡多了一封給諸星宮的信,那他剛才是去見誰?
黑澤銀?不,如果是,黑澤銀剛才就不會提醒危險。組織的人?不,也不可能,如果是,工藤怎麼可能活著回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某位大姐頭一方的所作所為……
那邊的人讓工藤新一給宮野明美捎信幹什麼?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關鍵是工藤新一還答應了!
這就不得不讓平良鮫的心裡蠢蠢欲動,忍不住冒出了某些不可說的想法。
正是因為如此,他對那封信裡的東西,同樣非常上心。
不然的話,他才懶得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你想要看到裡面的內容吧?”平良鮫側頭很直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