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羽快鬥送到酒店,黑澤銀開車返回道頓堀步行街,去堂吉訶德買了和他先前所利用的一模一樣的絲巾領帶塞到原來的位置,就悠悠盪盪地去找灰原一行人。
令人奇怪的是,灰原對他的態度似乎一下子變得很不善,不過黑澤銀也沒有多想,把屬於她們的行李歸還之後,就原路返回,同樣找了一個靠近鈴木美術館的酒店住下。
將自己獨自縮在房間裡,確定沒有什麼監控器在身邊後,黑澤銀拿出筆記本,開始熟練地敲擊鍵盤進入一個網址,按照自己所發現的關鍵點,開始搜尋先前那個和自己交手的殺手的身份。
那個傢伙,似乎對人的右眼情有獨鍾,強迫症這麼明顯的殺手,應該很顯然吧。
片刻過後,螢幕上跳出一個人的資訊卡,各種各樣繁瑣的文字從上到下填滿了頁面。
沒有照片,然而依據對方作案的方式和手段,還有成功率等等,完全可以推斷出很多的東西。
最上面的猩紅大字,更是代表了對方的身份——“代號,蠍子Scorpion,史考賓嗎?”
黑澤銀摸摸下巴,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饒有趣味的興奮。
……
中森警官帶人搜尋了大阪灣一夜,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但是經此一役,發生了殺手狙擊事件,自然是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起來。
次日,為了檢查蛋有無損壞,展示緊急停止,回憶之卵利用鈴木家的船運會東京。
船上的乘客,除了遠山和葉和服部平次待在大阪沒有過來,基本上是先前在會長室出沒過的幾位,除此之外,還多了一位長髮飄飄的美女角色,香阪夏美。
空氣劉海讓漂亮的淺灰色眼睛若隱若現,容貌秀麗而精緻,氣質溫雅端莊,化了淡淡的妝,耳垂部位別了兩顆紅寶石耳飾,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經受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
當然,能來這次豪華遊艇的,不可能是普通的大家閨秀,肯定是和回憶之卵有什麼牽扯。
這不,如今,她就在娓娓道來曾經的過往。
“我的層祖父名叫喜一,他曾經在法貝魯傑的工作室擔當工匠,並在當地和俄羅斯女性結婚,革命爆發後的第二年兩人一起回到日本,曾祖母生了一個女嬰,可是不久前曾祖母就過世了,九年後曾祖父54歲也過世了。”
夏美的聲音柔柔的,聽上去就如春風一般舒服,可是說到最後她的情緒卻顯得有些低落。
生老病死,向來是人類的大敵。
坐在她附近的鈴木史郎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夏美:“那位女嬰……”
“是我的祖母。”夏美輕嘆了一口氣,“祖父和我的父母在我5歲時因為車禍而喪失性命,祖母一手帶大我。”
“可是老夫人也在上個月過世了。”香坂家的管家是一位面色蒼白的老人,沒有鬍鬚,整個人顯得精明能幹,此時雙眼中卻透露出一絲頹廢,沢部藏之助,這就是他的名字,他顯然是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先生。
夏美微微頷首,沒有停頓,繼續用輕柔的嗓音開口:“我在巴黎擔任西點師傅,特意回國來整理祖母的遺物,整理時發現可能是外祖父所畫的舊設計圖,中間有些破了。
她從所帶來的包裡抽出兩張泛黃的紙,擺放在了桌上。
這兩張紙上,一張是邊角,對角圓潤,上面畫了一個三分之二的蛋的圖案,另一張邊緣破舊,上面畫了缺了一大塊的三分之一的蛋,兩張紙上都寫滿俄文,但唯獨第二章紙的邊角寫著Memories的圖案。
“的確是回憶之卵沒錯。”鈴木史郎探出頭檢查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但是片刻就皺起眉頭,“可是這上面鑲嵌有寶石,可現在的回憶之卵上……”
“或許本來有,但是後來卻因為某些理由遺失了。”毛利小五郎在旁邊找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