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
她趕緊低下頭,但驚訝的神情但是沒有變過,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怎麼…在這?”
梁川落一把公主抱起她,放到床上,用手拍了拍她的腳,再用被子蓋好,坐在床邊說:“怎麼連鞋都不穿啊。”
曲小池低著頭,臉漲得通紅,眼淚已經在眼珠裡來回徘徊了:“我…我。”
梁川落摸摸她的頭:“我問過方粟,他畫室有事一時趕不過來。”
曲小池聲若蚊蠅:“你怎麼知道我找方粟。”
“你那著急樣,不找方粟,難道找我啊?”梁川落低下頭,手往前伸,去握曲小池的手,她也沒反抗,他就順利成章的牽住她的手,他溫聲道,“小池你變瘦了,頭髮也長了,見到你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了。”
曲小池緩緩抬頭,看向他,他低著的臉頰流過了好些眼淚,突然的心酸上頭:“哥哥。”
她輕聲叫他。
梁川落也不敢抬頭了。
曲小池挪動了身子,往他湊近,雙手扶起他的臉頰,兩行熱淚順腮邊而下,兩眼紅腫含淚水瑩眶,滿臉寫滿委屈。
曲小池抬手,把他頭往下拉,自己的紅唇往他右眼吻了一口,再分開:“哥哥…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梁川落:“嗯。”
曲小池滿臉心疼:“對不起,我…是覺得配不上你了。”
梁川落一把把她抱入懷中,他委屈地說:“那你別擅自主張,你問都沒問過,你就自己決定,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好愛你啊。”
他把這三年的委屈化作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都發洩告訴她。
梁川落肩膀微微顫抖著,偶爾還能傳來一聲聲的抽泣,抱著她不敢太緊,怕她會想起以前的往事。
他多想緊緊的囚禁著她,一輩子都別想逃。
曲小池一頭埋進他的脖間:“哥哥,我們…別分開了…吧。”
梁川落搖搖頭:“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曲小池笑:“好。一輩子都不分開了。”
聽她說這話,他才敢抱緊她。
多年來的期盼終究還是盼到了頭。有些人分開多年偶然才想兩次,有些人是日日思念的委屈。
思念是一種病,真的是一種無法自拔的病。
…
方粟忙完畫室的事,打電話給梁川落問:“小池她怎麼樣了?”
梁川落:“很好,睡著了。”
方粟眯起眼睛:“你不會幹啥了吧。”
“不會,她還小。”梁川落想了會說,“方粟我過幾天要去國外學習,所以…還是得——”
“不用你說麻煩,沒有你,我也自然會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