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西和帝很快想明白,或許寧逸此時情緒已經崩潰,不如寧陟這般冷靜。
寧陟大概也只是身為局外人想要幫上官霓討回個公道而已。
……
寧兒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能夠為上官霓出頭的人。
她心急如焚,可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仵作驗屍,寧兒就以為她總算是熬出了頭。
那仵作驗屍之時,輕聲嘀咕起來。
“奇怪,這屍身上怎麼半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這句話落入寧兒耳中,令她眼神一亮。
“誒,怎麼也沒有中毒的痕跡?”
仵作已經有些著急了,他祖輩都是做這個的,可他還是頭一回接宮裡的差事,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這不行啊,給皇家辦案,若是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以後不再用他是小,就怕挨板子什麼的。
仵作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最終在驗屍單上寫下“突犯隱疾”四個字。
寧兒所見,心若灰土。
果然也是靠不住的。
看來只能她繼續想法子了。
……
這邊仵作驗屍,那邊寧逸灰頭土臉的回宮。
他出宮去找柳心怡,竟然連人家的面都沒見到。
柳心怡壓根就看不上他,不管他身邊有沒有即將成為妾室的上官霓。
寧逸心情沉重,剛回到寢宮,就有宮人哭喪著臉看著他。
寧逸正想發火,卻聽宮人道:“主子,上官女史沒了,主子可一定要撐住啊。”
宮人見寧逸將上官霓放在心上,此時尤為擔心寧逸撐不住。
寧逸被宮人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上官霓。
他都差點忘了,還有一場戲要唱。
怪不得回宮這一路上,有不少人看到他都耷拉著臉。
他心情也不好,倒正好是如今該有的心情。
“什麼?發生何事了?”寧逸假意焦急如焚。
而後又直接癱倒在地,假裝病倒。
唉,他想了想,若是直接去司制司,那一路上想要不留下破綻,實在是太難了些。
所以還是裝病來的簡單。
寧逸裝病的算盤打得不錯,西和帝不僅沒有懷疑寧逸,反倒是為了安撫他,派人送過去不少賞賜。
這一整件事下來,寧逸雖然沒有如願以償迎娶柳心怡,卻也是最有利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