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公主是東緡帝后最小的女兒,如今算來新新公主已經被鎮壓在藏仙大陸二百多年了,她心裡能不擔心麼?眼見南宮世家的提議著實有救新新公主出來的可能,她自然也是心動了。她相信仙帝為了拉攏南宮世家會做一些讓步,而二百年的時間對於新新公主也算是一種嚴懲了。
於是,東緡帝后微微點頭:“妹妹,此事……哀家覺得可以,只不過……哀家不知道寅兒是否願意?”
“帝……帝后……”南宮靜寅有些羞澀了,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微臣……微臣沒什麼意見!不說微臣願意……為九公主粉身碎骨,就說九公主絕代的風華,也是微臣……渴慕的佳偶!微臣就怕微臣配不上九公主……”
“你願意即可……” 東緡帝后點頭道,“此時新新也不知道被鎮壓在何處,要想救她出來,怎麼可能跟她商議?再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情只能如此……”
“姐姐既然同意,那妹妹就……”南宮靜寅孃親的子身突然黯淡稀薄起來,聲音也不可聞了,連話都沒有說完,子身已經消失了不見。
子身消失了,那玉佩自然又是落入女官之手,只不過此時的女官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她有些發愣的看著手中的玉佩,片刻之後才有小心的將玉佩送到南宮靜寅的手中。
“寅兒……”東緡帝后的稱呼都變了,吩咐道,“按照你孃親所說的,傳訊去吧……”
“是,微臣明白……”見到東緡帝后雖然沒有把話說明白,可口氣 又是那般的急切,南宮靜寅急忙躬身道,“微臣這就給族內傳訊,相信用不了多久,帝后將能見到九公主了!”
“甚好!”東緡帝后笑道,“你孃親有心了,哀家記住了!”
“微臣告辭!微臣必將帝后的意思傳訊給孃親!”南宮靜寅躬身施禮,轉身之際,那嘴角處忍不住泛起一絲的微笑。
南宮靜寅走出了披香殿,自然有先前的女子將他送出,而他的身形不過是剛剛消失,先前站在旁邊的女官,忍不住就是撲倒在地上叫道:“帝后,帝后,求你千萬不要把九公主許配給南宮世家!否則九公主就算被救出來,她……她也不會開心!!說不得……她還寧願被鎮壓在下界!!”
“哦?煢煢……” 東緡帝后一愣,旋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怒道,“該死的奴婢,你可是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哀家??”
這女官自然是新新公主宮內的女官煢煢了,新新公主被雷霆三省鎮壓於下界,紫微宮自然就暫時封閉,煢煢等女官或是守在紫微宮內,或是被派往其它宮中,煢煢恰恰被送到了披香殿。今日她眼見東緡帝后有意將新新公主許配給南宮靜寅,她立刻就想到了蕭華,她當然明白新新公主傾心於蕭華的,這才立刻出來死諫。
聞聽東緡帝后的責罵,煢煢心念急轉,可到了此時,她再也不敢隱瞞,她唯恐生米煮成熟飯,新新公主會憂鬱一生。於是,煢煢小心的試探道:“帝后,您還記得公主殿下在被鎮壓之前,哀求帝后給她半日的時間嗎?”
“記得……”東緡帝后不耐道,“哀家以為她要處理真儒的事情,就懇請仙帝了,仙帝也就容了她半日。該死的,莫非她……”
“是的,公主是去下界跟……跟……跟那人告別!”煢煢不敢說出蕭華的名字,唯唯諾諾的的說著。
“該死,居然還是下界的!” 東緡帝后大怒了,“這人到底是哪個世家的?哀家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訊息??”
“他……他不是儒修……”煢煢幾乎要哭了的,她實在是比誰都清楚,身為仙宮九公主的新新,怎麼可能會下嫁道門修士?
“不是儒修?莫非是和尚?哎喲,難不成還是妖族??” 東緡帝后更加詫異了,叫道,“新新以前結交的那個小和尚,後來不是已經證就了南無大智文殊菩薩佛果麼?”
“不……不是慈慧和尚,是……是一個道門修士!”煢煢又是擠出一句話來。
“該死!這……這又是那個鴻蒙老祖的詭計吧??” 東緡帝后一下子就想到了鴻蒙老祖。
煢煢以頭搶地道:“奴婢不知,不過……應該不是!”
“快說!”東緡帝后急了,周身的光華大作,那黃金座椅如同烈日般的明亮,她本是想著 要救自己的女兒,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已經如此的叛經離道了,居然跟道門修士有了沾染。
面對東緡帝后的威勢,煢煢毫無抵抗之念,她把自己的所知都是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後她猶自不忘道:“奴婢懇請帝后,公主跟那人乃是心心相印的,她雖然沒跟那人說起過,可……可奴婢看得出來,她時時都在想著那人,經常還會愣神,眼中都帶著笑意……帝后如是將公主下嫁到南宮世家,怕是公主永遠都不會高興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鎮壓在下界!!”
“該死,該死,該死!” 東緡帝后怒道,“如此情況,你為何不早說!”
“帝后,奴婢……奴婢不得公主允許,怎麼敢說?”煢煢爭辯了,“況且,那人還是道門修士,帝后若是知道,還不得把奴婢打死?”
“現在就不怕被哀家打死了?” 東緡帝后有些獰笑了。
“奴婢怕,不過,奴婢更怕公主殿下哀怨一生!”煢煢急忙回答道,“奴婢即便是被帝后打死了,也不想帝后以為疼愛公主而害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