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見到蕭劍臉上的笑意,郝仁杰心裡也是一鬆,急道,“若是可以,還請這位道長再次施法吧?小的這就去跟老爺稟報一聲……”
“莫急!”蕭劍一把就是拉住郝仁杰笑道,“郝管家,降妖之事自然還是要由貧道來做!而且,剛才管家也見到了,這繡樓內的妖物厲害,即便貧道再施展法術,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管家若是此時稟告,一會兒貧道無力降妖,那不是讓郝員外白歡喜一場麼?”
“好吧!”見到居然不是蕭華操刀,郝仁杰微皺眉頭,說道,“那……就請道長快些……”
還不等郝仁杰說完,但聽繡樓之內“唧唧……”幾聲極其高亢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一入耳,蕭劍一陣的哆嗦,臉上顯露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痛苦。同時,那繡樓前的桂樹又是劇烈的搖晃!
“去,你們都傻站在那裡作甚?就會旁觀,快去將小姐救出來!!”郝員外看起來忍耐了許久,終於再也無法忍耐了,他沒好意思痛罵小金寺的和尚,只能將怒火灑在自家的家將身上。
“是……是……”郝員外身後一個漢子答允一聲,轉頭將手一指,點了幾個家將,叫道,“你等快!”
“還有你!”郝員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腳踢在那人的腿上,“老夫養你幹嘛,快!”
“是,老爺!”那家將不敢怠慢,將手一伸,從腰間抽出一口朴刀,待得身後幾個家將來到身前,低聲吩咐幾聲,四五人從繡樓的四處大吼一聲,居然憑空躍起,朝著繡樓底層,那緊閉的窗戶撲去。
“啪啪……”幾聲脆響,窗戶被數人撞開,五人幾乎同時落入繡樓之內,可是,還不等他們身形落穩,一陣淡淡的光華閃動,又是一道黑影在眾人 眼前閃過,“啊啊啊……”幾聲慘叫,五人的身軀從洞口的窗戶之中倒飛而出,各人的臉上都是留著血痕,那胸前又都是留在鮮血……
“沒用的東西!老子請你們幹嘛!”郝員外臉色鐵青了,絲毫不顧忌已經忘記敲木魚的小金寺和尚,開口罵道。
“老爺,小的盡力了!”那跌倒的家將,努力的爬起,叫道,“這裡面……不是尋常人啊!”
“阿彌陀佛~”此時,那身在禪臺的明法站起身來,口宣佛號說道,“郝員外莫急,且看貧僧如何降妖伏魔!”
“有勞法師了!”郝員外忍住怒火,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
“這些禿驢已經在此嘀嘀咕咕許久了吧?”蕭劍立刻在旁邊煽風點火的問郝管家道。
“嗯,老朽把鵝毛信送到小金寺,本以為明悅禪師會親自前來的!可天黑之前只有明法禪師前來!老爺本是不喜的,可他帶得和尚不少,而且又說寺內來了高人,明悅住持要留在寺內迎接。特別的,明法禪師還說有那高人到我長生鎮,無論發生事情,他們小金寺都能解決,老爺這才有些歡喜!不過,他們在此敲了許久,那木魚都要敲破了,總不見什麼效果……”
“哼,佛宗的佛法自然是無比的!可這小金寺不過就是野狐禪!不瞞郝管家,貧道跟小金寺的明悅禪師打擂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不信您老去盧員外家問問,上次這些禿驢就是敗在貧道手中……”蕭劍立刻說道,“這明法就是個和尚,談什麼禪師?他怕是沒什麼手段,就在此處招搖撞騙,待得無法裝下去的時候,就不得不灰溜溜的下來,讓貧道大展神通了!”
“咳咳……”郝管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只好輕咳兩聲,陪笑道,“道長且看小金寺的手段吧!”
“嗯,老夫拭目以待!”蕭劍的背後此時有蕭華,有些傲然的說道。
“嗡嗡……”就在蕭劍誹謗小金寺的時候,那禪臺之上的明法將手一探,從懷裡取出一個缽盂,那缽盂色成紫金,看起來頗是古樸,隨即明法開始口中唸唸有詞起來。同時禪臺之下,那十數個和尚也停下木魚之聲,口中隨著明法的禪音開始吟唱,隨著陰陽頓挫的節奏,一縷縷的佛光漸漸的朝著缽盂聚攏,“起~”待得片刻,明法將手一抬,手結佛印,那略顯微弱的法力隨之衝入缽盂,缽盂閃動淡淡佛光緩緩的飛上高空……
“咦?明法居然還有這手!!!”蕭劍在遠處不覺是吃驚的叫道。
說著,蕭劍猶自不忘看了蕭華一眼,見到蕭華的神情並沒什麼變化,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