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聽得甚是不解,探腦袋問道:“何隊長,這個步法有什麼好的,很厲害嗎?比《無憂心經》如何?”
何天舒聽了,一個爆栗鑿到張小花探出的腦袋上,厲聲說道:“縹緲派三大神功之一,你說厲害不厲害?你那個《無憂心經》如何,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看剛才議事堂中別人的臉色和反應,我估計也就是個垃圾功法。”
張小花聽了,頓時洩氣,頹聲說道:“可,這也是二樓的心法呀,總比一樓那些普通的好吧。”
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是不敢說的:“而且,這本還是從三樓拿的呢。”
何天舒道:“若是好的心法,我們的大幫主還用著再讓大師兄送你這個縹緲步嗎?”
張小花恍然,這才明白剛才歐鵬說的那些話。
張小花無奈的說:“那隻好練這個垃圾功法了。”
不過,旋即自嘲道:“那也比江湖中的普通心法好。”
歐燕在旁邊聽了,安慰道:“先別想那麼多,回頭我問問秦大姐他們再說吧。”
隨後,三人依舊穿過那個小門,回到浣溪山莊。
且說蓮花鏢局的羅大鏢頭,聽了文四爺的話後,心裡很不是滋味,臉色更是陰晴變幻,很是不定,可是沒奈何,他只好來到張小虎住的小院中,守在他的小屋門口,邊踱步,邊懊悔,他倒是沒有為自己背後說別人的黑話後悔,而是為自己沒想到浣溪山莊會為張小花出頭兒懊悔,其實在他的想法中,張小虎兄弟二人不過是剛從鄉下來平陽城不足一年的鄉下人而已,張小虎是走了****運,用張小花受傷換到了到習武館修習內功的機會,也得到了文四爺的一些私下的承諾,而張小花傷成那樣,也沒見到餘得宜有什麼損失,浣溪山莊也並沒有站出來說什麼,所以羅大鏢頭也就以為張小花不過是隨人揉捏的軟柿子而已。
自己讓張小花交伙食費,從原則上講是佔了公理,張小虎若是交了,自然是讓他們心裡膈應的,若是不交,自己當然是可以在文四爺面前說三道四,文四爺即便是想維護張小虎,也是無奈的。事情的發展也是按照自己的軌跡,文四爺不得不叫來張小虎對質,並督促他交費,可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張小虎居然先就交了費,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人,不過,這些都是瑕不掩瑜的,只是到了最後的結局卻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這浣溪山莊居然為這點小事,替張小花出頭了!僅僅就為了這不到一錢銀子,浣溪山莊的莊主都生氣了,雖說不知道具體的緣由,羅大鏢頭還是覺得這背後陰人的事情,確實有些風險,自己還是以後少幹為妙。至於取得張小虎的諒解,他還是有十分的把握,自己是蓮花鏢局的老人兒,還是大鏢頭,張小虎不過是一介趟子手,他若是想在蓮花鏢局混下去,一定會接受自己自高而下的歉意。
可惜羅大鏢頭在小院中踱步無數,天上的日頭都正頂了,依舊不見張小虎的人影,羅大鏢頭實在是失去了耐性,跟旁邊偷看自己的趟子手交待一聲,讓張小虎回來後到自己那裡去一趟,就揹著手走了,邊走還邊嘀咕:“不就是一個趟子手嗎。”
可是知道天色都暮了,張小虎還是沒有來找羅鏢頭。
羅大鏢頭有些惱怒,這張小虎的架子可真夠大的,難不成還真是想讓我這個大鏢頭去給他道歉?正想間,就看到一個趟子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進門就喊道:“大鏢頭,不好了,不好了。”
羅大鏢頭見狀,呵斥道:“有什麼事情不好的,幹嘛這麼慌張?難道是天塌下來了?”
那趟子手陪笑道:“哪能有那麼嚴重呀,大鏢頭,不過是張小虎回來了。”
羅大鏢頭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道:“你沒跟他說我讓他過來一趟嗎?”
那趟子手道:“就是我跟他說了這話,我才說事情不好了呢。”
“那是為何?”羅大鏢頭奇道。
那趟子手回答:“就在剛才,我看到張小虎回到小院,就趕緊告訴他,說您上午等了他一個上午,都沒見到他,您中午走的時候吩咐說,讓他回來後趕緊到您的住處來找您的。”
羅大鏢頭“呸”了一聲,罵道:“你怎麼連話都不會說?幹嘛說我在他小院等一上午?直接讓他來找我就是了,怎麼這麼多的廢話!”
那趟子手接著說:“是,小的該死,不太會說話的。不過,那張小虎聽了,並沒理睬,笑笑就進了屋,小的很是奇怪,就走到門口,見那張小虎自己收拾包裹呢,就隨口問他做什麼。您猜他怎麼說的?”
羅大鏢頭順著說:“我哪裡知道他收拾包裹幹嘛?總不能是不在鏢局幹了吧。”
那趟子手驚訝的叫道:“您真聰明,大鏢頭,怪不得您是大鏢頭呢,他正是這麼說的。我這才趕緊來稟告您呢。”
“什麼?他不幹了?”羅大鏢頭驚叫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推開那趟子手,快步衝出門口。
那趟子手看著羅大鏢頭快速消失的背影,自嘲道:“這大鏢頭的輕功敢情還真是厲害的,不過,這個天也沒塌下來,不至於如此迅速吧。”
等羅大鏢頭風風火火來到張小虎的小屋,張小虎已經把東西收拾停當。
羅大鏢頭進了屋,劈頭就問:“張小虎,聽說你不想在鏢局幹了?”
張小虎見是羅大鏢頭,笑著說:“是的,大鏢頭,我已經在賬房和文四爺那裡交割過了,回來收拾一下,這就準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