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臉色一喜,道:“神機堂?聽上去很威風的,幹嘛的?”
何天舒道:“縹緲派早兵器的,你這兩手的力氣可是他們羨慕的。”
“啊~這樣啊。”張小花徹底明白,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的資質,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以前自己的氣力沒這麼大的,怎麼現在這麼厲害?
難道是那個泉水?
正想間,何天舒問:“對了,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張小花這才想起自己進屋的緣由,於是問:“何隊長,這段時間看你老是愁眉苦臉,聽聶小二說,是不是那些不會發芽的藥材呀。”
“嗯,是的,都快一年了,我有些發愁。”何天舒嘆口氣,不由的就跟張小花說了:“這些藥材是今年年初種上的,不知道為何,總不發芽,其實我在這裡待著也是無妨,可是這樣下去會壞了派中的大事的,很多的藥物都要靠這些藥材呢,那……”
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訕訕的說:“反正,我覺得有些愧疚。”
張小花舉起手中的書籍,說:“哦,我到鏢局找二哥的時候,李錦風李公子拿了幾本藥材的書給我,我想拿來讓您看看,是不是又什麼幫助。”
何天舒聽了,笑著拍拍張小花的肩膀,說:“張小花,謝謝你,你還真上心呀。”
“不過,”何天舒接過那幾本書,大致看了一下,歉意的說:“我雖然能識文斷字,可也只是限於武學的書籍,這個東西我可是看不懂的,而且,藥劑堂的那群長老們都在天天研究這個,估計他們也沒少看的,若是這裡面有解決的辦法,他們早就應該發現了。”
張小花卻是不以為然,說:“這書的內容是人寫的,每個人看到的東西,體會到的東西也未必相同,古人云的好,集思廣益,也是有好處的。”
何天舒無語,他可沒有從普通拳譜學出“北斗神拳”的經驗,自然嗤之以鼻的,不過,隨即他腦袋一轉,說:“這樣吧,張小花,咱們這幾個人,只有你在文學方面有過人的天賦(話外音,武學的天賦一塌糊塗),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先把這些書看看,然後,如果不夠,我再給你從藥劑堂那邊多借一些,你看如何?”
張小花愣了,這是什麼事兒呀,我只不過是好心給你推薦一個思路,你就把這個任務壓在我的身上,那以後還讓我說話嗎?但凡提供個合理化建議,都是一句,“好主意,就交給你了。”,這誰受得了?純粹的官僚主義嘛。
不過,對於何天舒的命令,張小花還是無力拒絕的,只好點頭應允,看到張小花無奈的樣子,何天舒也是同樣的無奈,把這樣的擔子讓給半大的孩子,即是不想打滅張小花的熱情,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能找到方法是最好的,找不到也是無妨,左右不過是讓他多看幾本書,不過結局大概就是後者,何天舒用腳後跟都猜得出來。
張小花耷拉著腦袋,拎著幾本書籍回到自己的小屋,點起油燈,並沒有著急翻開書本,而是轉身打了燈籠,出門到樹林間練習自己的拳法和劍術。
劍術是用來保命的玩意兒,自然是越純熟越好的,經過這多日的練習,左手劍中那暖流自肩膀處到手指尖的速度似乎是快了不少,而自己左手出劍的速度似乎也變快了,而且角度也比以前更詭異,張小花簡直都摸不透這左手劍是怎麼練的,難道這個招式變化隨著自己的練習也會進化?
右手劍則還是老樣子,並沒有跟著左手劍變化,但自己的右手手指卻是明顯的感覺到靈活,那傷勢正向預期的方向發展。
最讓張小花感到興奮的,還是自己拼湊的北斗神拳,一百單八招並沒有像左手劍那般的變化,而是跟以前學的一樣,雖說是跟人家教的或拳譜記載的不同,但已經固定下來,那流動的感覺依舊是連續練習九遍就出來一次,唯一的變化就是感知中,那流動好像壯大了一點。
不過,張小花還是有些沮喪,這流動要是能留在自己體內多好?自己也能使用,這平白的出現,平白的消失,倒是做什麼用呀?難不成是在自己體內旅遊?真是想不明白的。
日常的練習完畢,張小花才回到屋裡,從書本中找到上午自己已經看過一點的那本,津津有味的接著閱讀。反正他屋裡的書本已經讀完了,暫時也沒地方去找可以閱讀的東西,如今的張小花已經養成了良好的讀書習慣,平日裡不看書是不行的,就把這些專業的書籍當做是閒暇時的消遣吧。
於是在張小花的生活中,除了日常的早中晚三次練功之外,又多了閱讀這個科目,除了在藥田幹活兒以外,張小花都是拿著一本書的。
張小花不僅僅是簡單的閱讀,很多的時候,還是對照著書本中的內容,進行理論和實踐的結合,可是何天舒他們管理的藥田畢竟是少,而且種類也是不多,況且這裡面有很多的藥材書中並沒有記載,不得已,張小花經常去田重喜他們的藥田中尋找實物。
田重喜倒是沒什麼,畢竟是管事的覺悟,百問不厭,對張小花的學習態度很是欣賞,而馬景等青衣小帽可就不這麼想,也許是嫉妒張小花吃了一等餐,也許是嫉妒張小花能識文斷字,冷嘲熱諷的話是不斷,張小花哪裡聽得進去?只當是犬吠吧。
就在這犬吠不斷,一地雞毛中,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請投推薦票!!!請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