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因為當年蘭家的恩,竟生生的把她的後半輩子都給搭了進去。
如今更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唉!可憐啊!
眼見著小漁轉身離開的身影,正好這時坐在蘭母對面位置上的那個人也起身進入了診室。
抓緊機會的坐在了那個好不容易空下來的位置上。
而這方,蘭母見又有人坐了過來,頓時也歇了跟忠嬸的話題。
靜靜的等候著進診室接受治療的時間。
空氣裡一時靜默,直到片刻後,在凌母已經不定聲色的反覆地打量了蘭母許久後,她這才主動開口對蘭母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位大姐,你是經常在這兒看中醫嗎?這兒的大夫看的怎麼樣?”
看著眼前方才坐在對面的漂亮婦人,主動的跟自己搭話,一瞬的意外後,蘭母便溫和帶笑的對她回道:“這兒的大夫看的挺好的。之前我女兒一直在這兒給我抓藥,吃的效果也都很不錯。”
只是令蘭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美婦人,竟會是凌澈的母親。
“那大姐,我方便問一下,你這得的是什麼病嗎?”大方、頗有技巧的說話方式,不僅不會讓人感到反感,反而還會在舒適的談話氛圍中,順著問話者的思路而走。
“哦,我看的是風溼病。”很是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病情,只是這語氣裡,在不易察覺間,還是帶上了一絲沉重。
“那你保養的很不錯。”凌母對蘭母道。
聽到這話,蘭母笑著回答,“還不是女兒盡心,給我每月按時拿藥、檢查。”
語氣一頓,蘭母又語氣沉重的感慨道:“唉,就是拖累孩子了!”
“大姐,就這一個孩子啊?”
“不是,我還有一個兒子。”
“一兒一女,你可真是好福氣!”誇讚一句,隨即凌母又出口道:“大姐,你兒子現在應該還在上學吧?”
“是上學。”
“學什麼專業的?
“學音樂的。”
“呦,那可是個藝術工作者。”
“什麼藝術工作者呀。”
似是想到什麼,隨即蘭母神色有些落寞的說道:“這位妹子,我也不瞞你說。我那兒子從小腦子就有毛病,可是他卻一直對音樂特別的有天賦。這不,這次政府牽線,才讓他有機會去上學,學習音樂。可到頭來,還是苦了我那女兒,需要陪著他去讀書,什麼也幹不了。”
“那你的女兒可真挺累的。”凌母感嘆道。
或許這也就是那蘭小漁非要找有錢人的原因吧?
心內胡亂的思索著,耳邊卻又傳來了蘭母的聲音。
“可不是嗎?你說好不容易盼到我那兒子要畢業了,可誰曾想到,我家那老伴又生了重病,而我又是如今這幅模樣,真是平白給孩子添亂啊!”
“大姐,你也別太擔心。聽你這麼說,你那女兒也是個能扛家的。”
話鋒一轉,凌母又對蘭母不動聲色的試探道:“就是不知道,你女兒是什麼學歷?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