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有後續的,應該有人營救埃爾文的。
楊逸對此極有信心。
埃爾文不能被灰衣人活捉,他可以死,可以為了看起來真實一些而主動來送死,但他不能被活捉。
人,終究是人,埃爾文終究是個血肉之軀而不是機器人,不管他的意志有多麼堅強,一旦落入灰衣人手中,從而落到被輪番審訊的下場,那麼他極有可能吧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為了不讓埃爾文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他要麼不被人抓走,要麼在抓走之後被自己人殺死。
如果無法被營救的話,被自己人殺死是最好的下場。
基頓轉身,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埃爾文,右手拔出了手槍,警惕的看著咖啡廳裡的每一個人。
邦妮上前,她抓住了楊逸的輪椅,迅速拉著楊逸向後退去。
邦妮是擔心被誤傷。
就在基頓對著空氣宣佈得手了的那一刻,咖啡館裡立刻被電磁干擾,全頻段阻塞式干擾,沒有任何電子裝置的任何訊號能夠傳送出去。
就在這時,兩個喝咖啡的客人看到基頓拔槍的動作後,先是下意識的離開了座位,然後開始向門口跑去,但他們的動作只是做了個假象之後,其中一個猝然轉身,並在轉身的那一刻就開了槍。
基頓開火,他的胸口中了一槍,然後他在倒下之前,擊斃了那個開槍打中他的人。
基頓晃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扶住了埃爾文做為支撐,好讓自己不會倒下。
至於另一個人,基頓已經不需要去處理了。
同樣是一個顧客,一箇中年婦女,她拔出了一把手槍,已經打死了另一個。
激戰在開始的哪一刻就進入了白熱化。
咖啡廳裡瞬間大亂,基頓中彈了,他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於是他乾脆向後仰天倒了下去,仍舊希望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埃爾文。
門有兩個,顧客有幾十位,已經有兩個清潔工的人倒在了槍口下,而灰衣人這邊只有基頓一個明顯的目標中了槍。
那個中年婦女一臉警惕的靠近了基頓和埃爾文,她剛剛走到基頓的身邊,一個看似慌亂的顧客突然掏槍,並且毫不猶豫的朝著埃爾文的腦袋就開了槍。
放棄營救,清潔工的人開始試圖殺死埃爾文。
埃爾文被基頓壓在了身下,但他的頭在側面能夠露出來的,不過就在這時,基頓看到了那個槍手的動作,他幾乎是下意思的讓自己的身體側滑了下去,然後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脖子。
槍是手槍,子彈是開花彈,開花彈的停止作用極強但穿透能力很差,所以,子彈擊中了基頓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打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卻是終究沒能擊穿脖子而再打中埃爾文。
基頓死定了,無論有多少人等著支援他,營救他,基頓也死定了,因為他的傷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救的傷。
楊逸只知道基頓的名字,但他知道能跟在亞倫的身邊,那基頓就必然是極得亞倫的信任,極得亞倫的信任,那麼基頓的地位就一定很高,作用一定很重要。
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為了保護埃爾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子彈,毫不猶豫的用自己一條命去換埃爾文的一條命。
想要埃爾文死的人拼命保護埃爾文,想要埃爾文活的人拼命要殺了埃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