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曾在黑海的海岸線上曾建過很多療養院,尤其是克里米亞半島,更是一個非常著名且對蘇聯非常重要的療養勝地。
而克格勃的秘密療養院,確切的說是一個秘密精神病院,就不太適合建立在克里米亞半島了,而在作為重要港口城市而不是旅遊城市的敖德薩附近,建立一個不那麼顯眼的秘密療養院,也就顯得很合情合理了。
而在衛星地圖上,敖德薩市區南邊的海岸上就有一個療養院,沒有改成度假中心之類的時髦名詞,就是保留了療養院這個時代特色很濃郁的名稱。
所以,布萊恩也就會因為這個療養院時而緊張,時而開心了。
確切的說,是有兩個療養院,靠北側的療養院是一個普通的療養院,也就是衛星地圖上顯示的那個,而往南兩公里,就有一個當時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不普通的療養院。
而安娜斯塔金娜,就在那個實際上不普通的療養院裡。
可是問題來了,蘇聯解體了二十多年,哪裡的療養院也早該撤銷了才對,所以布萊恩實在是不應該興奮的這麼早。
但布萊恩就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線索就開始興奮又緊張的要死,別人又能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了,只要真的找到了那個療養院曾經存在的證據,哪怕只是找到了一點點線索,布萊恩和楊逸就有辦法順著挖下去,因為蘇聯解體之後很多東西就失去了控制,克格勃的實力也是極度縮水,很多人只能自生自滅,在這種情況下找一個二十多年前曾在這裡住過的人雖然很難,但總比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要好一萬倍。
哪怕只能找到當年曾在秘密療養院裡工作過的一個人都行,別管是幹什麼的,能得到一個普通服務員的線索都行,只要有一點點線索,剩下的就是時間和金錢的問題,但要是沒這一點點線索,那就徹底沒戲。
車已經停下來了,布萊恩下了車,站在了一個還在營業的療養院門前,他看了幾眼。
楊逸也下了車,然後他低聲道:“如果這就是那個普通的療養院,那麼沿著海岸線往南兩公里就該是秘密療養院了,我們上車吧,現在就過去。”
布萊恩深吸了口氣,然後他沉聲道:“我想走過去。”
雲層有些厚,看起來可能要下雨,楊逸看了看天空,他本想說可能會下雨,但他最終還是道:“好,那就走過去吧。”
眾人紛紛下車,布萊恩往後看了看,然後他擺了擺手,道:“你們不要都跟著我,嗯,至少別跟我太近,我現在有些緊張,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蕭苒在後邊大聲道:“你在前面走,我們在後面跟著。”
布萊恩沿著海岸線走了起來,然後他突然對楊逸道:“你說,那個秘密療養院有沒有看可能開到了現在?”
楊逸攤了攤手,正想說這絕不可能,但是看著布萊恩那緊張的樣子,他還是改了口。
“還是有可能的……”
布萊恩扭頭繼續往前走,然後他低聲道:“怎麼可能呢。”
“……”
布萊恩邊走邊道:“這種秘密療養院不可能維持到現在,尤其是裡面住的或者被迫住在裡面的都是一些身份很敏感的人,但是沒關係,只要安娜在裡面住過,那就一定會留下些痕跡,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要找到曾經接觸過這個療養院的惡人並不難,我只要確認這裡曾是個秘密療養院,那就能追查下去了。”
布萊恩甚至想好了該怎麼追查下去。
楊逸聽布萊恩絮叨著該怎麼追查,跟在布萊恩的身邊在海灘上一步步走了過去。
布萊恩突然停下了腳,然後他沉聲道:“兩公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