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夜,尹真公並不打算聘選新的接班人,
當然,李雲龍到底死沒死,尹真公並不清楚,相反,林沖確實是為數不多的“好人”之一。
相比較義子仇杭來說,他算是說得過去的,也是最有可能成為接班人的人。
只可惜,他也知道,仇杭會拼盡全力,阻止林沖的上位。
不過,這對於尹真公來說,實力說話,必然當之無愧。
“我配不配?搞笑啊義父!”
“壞人講究的是仁義道德?可在我眼裡,任何人都具備這個。不僅僅是壞人!”
“義父,林沖怕是小學義務教育都沒有讀完,你說的這些,他能理解?”
仇杭不畏懼尹真公,並不是因為學習,而是因為他說的每句話,對混混來說,意義非凡。
當然,仇杭的學歷和知識自然在林沖和尹真公之上。
“仇杭,紙上談兵誰都會,但是論帶兵打仗你絕對不如林沖。”
尹真公搖了搖頭,仇杭非要拿這件事來說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義父,這都什麼年代?早就是和平年代,哪裡還有什麼帶兵打仗可言?”
仇杭的咬牙切齒的手舞足蹈著,在眾人眼裡也算是出盡洋相。
尹真公搖了搖頭說道,
“仇杭,幫會交給你的話,註定只會走下坡路,你明不明白?”
“你不是需要理由,那我可以告訴你。”
“林沖接觸過徐長卿,而徐長卿又是吳傑的大哥,這個份量夠不夠?”
“不夠還有,吳四海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不假,但是林沖能接觸到徐長卿那種人,並且完好無損的回來,這份膽魄,你能做到?”
尹真公也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而且如果不是段海霞死了,他會因此而受到牽連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早就和仇杭撕破臉皮。
義子又如何?想要踩在肩膀上上位,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可能?
“義父,你這是在刺激我?!”
仇杭基本上是足不出戶,也正如尹真公所說的那樣,紙上談兵。
“笑話!我堂堂尹真公會欺負你這個義子?”
“仇杭,凡事行的正,才能走的通,甚至是走的更遠。”
“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尹真公看了眼眾人,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段海霞的死,我想,沒必要趁著夜色舉薦新的接班人。”
“當然,我老了,現在也是你們的年代,放開了折騰,只要不犯法,一切,自然有幫派在後面替你們撐腰做主。”
尹真公的人脈,自然不用多說,能和魯南一決高下,自然不俗。
尹真公這句話,也表明了他即將以“太上皇”的身份繼續掌控幫派,
“義父,你這就名正言順的退位了?”
仇杭紅著眼,很是生氣的追問道,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不是要試試天幫的家法伺候?”
聽到尹真公提及家法伺候,仇杭不知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卻被身後的人給攔截住了去路。
“仇爺,今天就算了,林沖上位,鐵板釘釘。”
聽到身後那名男子的話,仇杭整個人,面如死灰,一片寂靜。
尹真公盯著仇杭,見他沒有任何動靜後,便吩咐下去,舉行儀式,方才那位男子,卻被仇杭叫到了一邊,不過也沒有人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總而言之,林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事,仇杭絕對是被第一個懷疑的物件。
不過,仇杭不能動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因此,這也是尹真公比較擔心的問題。當然,勝者為王敗者寇,確實如此。
站在不遠處的攀少皇,目不轉睛的盯著尹真公的一舉一動,而林沖也是即將面臨著最後的洗禮,猶如皇帝登基般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