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輝才不管她有多為難,他只知道,他不能在兄弟面前丟臉:
“媽的,老子現在還喊不動你了是吧,是不是趁著老子沒在家,把家裡錢拿去養小白臉了?”
鄧秋趕緊搖頭:
“老公,我沒有,我怎麼做出那種事情!”
“那還費幾把話,趕緊給老子買菜去,再帶點酒!”
他惡狠狠的吼道。
鄧秋哆嗦一下,被他眼裡面上的狠勁兒嚇到了,只能哭喪著臉換上鞋子去了。
下樓梯的時候,又碰到了隔壁的老太。
老太早就聽到了許輝毆打鄧秋的聲音,見著鄧秋傷的走路都直不起腰來,忍不住又勸道:
“我說大妹子啊,這種男人你還留著幹什麼啊?”
天天家暴,如果說從前是不敢跑,那男人被關進監獄幾個月,但凡還有點尊嚴的女人,都會趁機跟這種家暴男脫離關係,然後跑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鄧秋只撐著被錘的生疼的腰,訕笑著看著老婦:
“他只是在監獄裡被人欺負,所以心情不好而已,其實他還是很愛我的!”
“男人要真愛你,會把你往死裡走?”
老婦翻了個白眼:
“你看看你,平常一個人上五六個班,可你這麼拼,你男人呢,他就會帶群遊手好閒的來家裡吃吃喝喝,他體諒過你的辛苦了嗎?”
“我……”
鄧秋無言以對了,可她心裡,始終還是將許輝放在第一位。
老婦嘆了口氣,見她始終不肯清醒過來,不打算再多說了。
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也怪不得別人會作踐。
說完,拄著柺杖就要走前面去了。
鄧秋想著老婦說的那些話,還有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會關切兩句的事,猶豫了下,還是叫住了老婦,可憐巴巴的開口:
“那個……我……能借我點兒錢嗎,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聽到她的話,老婦頓住腳步,轉頭略有點欣喜的看著她:
“怎麼著大妹子,是不是想通了,打算買車票離開你男人?”
見老婦真有借錢給自己的意思,鄧秋趕緊三兩步走過去,討好道:
“我老公來朋友了,我要出去給他買點兒菜,但我身上真的沒錢了,您借我一點,一點就夠了,我保證一定會還您!”
“哼!還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婦一聽,臉跨了下來,氣的繃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鄧秋想追上去再哀求一下,可她這次真的被許輝打狠了,渾身疼痛的她,連個拄柺杖的老太都追不上。
眼看著老太走遠了,鄧秋實在沒辦法擠出錢來,嘆了口氣,摸摸口袋,裡面只有一個硬幣。
但最後,還是撐著身子,硬著頭皮去菜市場了。
而家裡,許輝正跟著幾個狐朋狗友說著監獄裡的事。
他好面子,眉飛色舞的把自己吹噓成一個在監獄裡叱吒風雲的獄霸。
幾個混子彼此都知根知底,知道許輝是在瞎吹,但還是很捧面子的一口一個許哥厲害的喊著。
“我告訴你們,老子當時才不管那些獄警有多少,反正,誰惹毛老子,老子就幹誰,後來那群剛開始還囂張的吆五喝六的玩意兒,就跟在後面,許哥許哥的叫著,連獄卒都不敢把老子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