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雖然快成年了,但她被寵的就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壞小孩兒,蘇父蘇母不用說,原主又是個深度妹控。
每次蘇文若做錯事,原主只想著幫她承擔責任,卻從來不會指出她錯在哪兒了,久了,原主就變成了個自私任性的牆頭草。
但蘇也不怎麼慣她,下午蘇文若削土豆的時候,蘇也就跟她說了她那些壞性子。
蘇文若雖然嬉皮笑臉的耍賴不肯認錯,但其實還是聽進心裡去了。
說到底,她真的就是被慣壞了,但不至於無可救藥。
沒誰願意做一個沒人喜歡的壞小孩。
燕靖宇沒理她,她向來臉皮厚,就笑嘻嘻的嚼著肥肉,道: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了,對了,我哥今天跟我說了,艾滋病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而且就算一起吃飯也沒什麼關係,你看,我都敢跟你們一起吃,所以燕姐姐你以後別害怕別人的眼光!”
她說著,還很白痴的從燕玲面前夾了一筷子粉條塞進嘴裡,力證自己真的不怕。
行為恨感人,只是,再好聽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都叫人覺得不舒服。
蘇也在旁邊心虛的埋著頭使勁扒飯,不想認識她。
而短暫的相處,燕玲也徹底認識了這個嬌蠻容易得罪人的大小姐。
這種人,其實說好相處,也好相處。
說不好相處,那真的是字字都能氣死人。
而四個人正吃著,蘇文若手機響了,接起來是蘇母打來的影片電話。
蘇母讓王姨做了很多好吃的慶祝許有言的歸來,但蘇文若不在,所以她才給蘇文若打電話。
蘇文若沒什麼好臉色:
“我才不回去呢,誰讓他白天兇我,讓他自己一個人吃吧,我跟我哥在一起呢!”
說完,像是要氣許有言似的,扯著蘇也把他拉到身邊:
“媽,你看到了嗎,我哥在我旁邊呢,我不會去,我今天就住我哥這兒!”
電話那邊,許有言在蘇母身後站著,清楚的看見蘇文若身邊一臉無奈少年,臉黑的滴墨,眼裡也怒意森森。
勸不動女兒,蘇母無奈結束通話電話,回頭想跟許有言解釋,對方卻冷笑一聲,帶著一身戾氣上樓回房了。
蘇母也沒辦法,嘆了口氣,頭疼的揉按著太陽穴。
第二天,蘇文若剛走沒多久,蘇也聽見門敲響了,開門,不自覺的挑了下眉梢,是許有言。
似乎是為了讓蘇也難堪,他穿了一身名牌,全身上下加起來近十萬。
蘇也心裡好笑,面上沒什麼表情,只唇角掛著淡淡笑容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的。”
語氣也很淡,不是冷淡的淡,而是淡若微風,處變不驚的淡。
許有言看著眼前平淡淡的少年,莫名其妙的又些惱怒,在他面前,穿著一身名牌的自己,就像一個虛張聲勢的滑稽小人。
他視線掠過少年單薄的肩膀,看進他身後的屋子,很小,甚至比他在居民樓時還要小:
“呵,我從前就是住這種地方的。”
“嗯,我知道,要進來坐嗎?”
蘇也風輕雲淡。
許有言呵了一聲,拒絕:
“我現在已經是蘇家的大少爺了,這種地方,你覺得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