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葉寒梅帶著父母遠離江城,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了下來,她不敢再寫文了,這對她來說,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而她的耳邊,每時每刻都有一個聲音在響著: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答。
有時候在深夜,葉寒梅會想起在江城的事,如果那時候她能不顧蘇也的威脅,就算寫H文的事被揭穿,只要她跟丈夫解釋清楚,或許也沒什麼吧。
可一步錯步步錯,那封以HIV為由的辭職信,已經將她推在了深淵邊緣,再稍微吹一陣風,她就會跌近了萬劫不復之地。
又或者……
再早一些,她對蘇也稍微有點耐心,事情也不會這樣吧。
更甚至,在更早更早,蘇也被劉洋等人欺負,她肯信她的話……
但,現實是,沒有那麼多如果。
葉寒梅後來怎樣,蘇也沒關心了,學校裡以轉校生為主,漸漸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團隊。
她們手段陰險殘忍,卻高明到誰也查不出是她們做的。
而每一個被她們欺負的學生,最後下場都是在精神病院度過此生。
被她們欺負的學生,無外乎是些曾經霸凌他人的渣滓。
誰也定義不出她們到底是好,是壞。
一如人心。
刨開後,明明是紅的。
也有人說,心是黑的。
轉眼,蘇也畢業了。
盛業集團當初被李木河接管,蘇也便沒再繼續針對盛業,其後,在李木河的力挽狂瀾下,盛業終於慢慢回到正軌。
可隨之而起的,就是宋安安的兩個兒子垂涎起了盛業這塊大肥肉。
眼看著盛業即將再回到巔峰時期,李忠明似乎忘記了當初在YS打壓下,盛業瀕臨倒閉的慘況:
“你兩個弟弟也長大了,你安排一下,讓他們進公司裡吧。”
翹著腿,翻著報紙,李忠明儼然還是那副當家作主的架勢。
餐桌邊上宋安安的兩個兒子,眼睛立馬放出貪婪的光,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像兩頭噁心不知滿足的鬣狗。
李木河眸子裡滾過細微嘲諷,這是要過河拆橋,準備架空他了嗎?
放下筷子,李木河起身,視線斜了一眼對面兩頭肥的眼睛都看不見的豬:
“不如我現在就把公司給你那兩個兒子吧!”
李忠明一聽,怒火蹭蹭往上冒,啪,扔掉報紙,怒瞪:
“你個兔崽子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
誰不知道盛業當初股價連跌是因為被YS針對,現在盛業是好不容易才穩住腳步,慢慢爬回巔峰,但還無法跟最鼎盛時期相比。
而YS之所以沒有再出手對付盛業,不就是因為李木河時盛業的領頭人。
結果,李木河現在就想撂挑子,那不是擺明了想讓YS再次對盛業出手!
李忠明有些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叛逆的兒子,他氣的很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