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寒聽得姐姐這有理有據的分析,不由得也是點了點頭,朝著張尋看了一眼,示意他動手給這個人鬆綁放他走。
張尋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掏出匕首上去三兩下就將那麻繩給直接切斷。他可不想再浪費時間去鬆綁,這樣的麻繩綁上去很困難,解起來更麻煩。
“你功夫都沒有他們那麼高強,所以我提前給你解了身上的藥。但是那殘餘的藥力現在還在你身體裡,你的氣最多隻恢復了七八成。如果不想做傻事的話就趕快走,否則你就走不了了。”
顧景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一個武功高強的御林軍副統領在她的面前解綁,但是她的眉頭沒有皺一下,腳步也沒有挪動半分。
無論是景寒還是張尋都可以對付得了他,在他這氣力沒恢復的時候,出手的速度也會變慢。在他還沒有出手的時候,景寒就會提前將他制服住,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那其他的麻煩。
“你給我聽好了!我出去之後會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告知我的主子,他一定會派出武功更高槍的人來將你們一網打盡。你放虎歸山,後果自負吧!”陸天轉身就是開啟那身後的窗臺,縱身一躍,用非常高的輕功,三兩下便消失的沒影。
“我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我帶出來的人裡有一個非常擅長跟蹤,絕對不會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顧景寒看見他跑得那麼快,心裡不由得也是又緊張了起來。
陸天現在一定急著回去跟他那所謂的主子稟報,他現在功夫還沒有完全恢復,心裡又著急的時候難免會有所疏漏。這時候派人上去跟蹤他,絕對能抓出他那背後的人來。
“不用了,他只有活著才能更好地為我們所利用,而且這留下來審問的人有一個就夠了,多了反而還嫌累贅。”顧景悅上前去將那開啟的窗戶和上轉過身來,掃了那在椅子上的五個人一眼。
她那一雙凌厲的鳳眸宛若風刀,在那五個人的脖子上都輕輕的劃過了一下,讓他們的臉色都是變了變了變,背後也起了一陣涼意。
“剛才我說的你們也都聽到了,既然你們都是死侍,就應該知道現在的處境,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必然就不能輕易的讓你們活下來。想要活下來的人,除了乖乖聽話之外,還得付出其他的代價。”
顧景悅走上前去站在那五人的中間,左右看了一下分別被綁著的人。只見他們其中一個人的眼神正在劇烈的顫抖著,其他人都是別過了頭,要牙衣服寧死不屈的模樣。
“將他帶到我房間裡來,有些話還是單獨說的好,否則你們五個人倒是要生出壞心思來。”顧景悅點了點那眼神在劇烈顫抖的人,看了一眼其他四個面不改色的人之後,走出了這個房間。
顧景寒跟張尋兩人一左一右地直接將那椅子抬起來,送到了姐姐的屋子裡。
“主子,你讓我將他們的下巴都卸一下來,就是怕他們自行了斷,如果您要問話的話,少不得又要將下巴給他們裝回去了。”張尋有些猶疑不定,這些死士可真就是亡命之徒,給他們一點機會,說不定還真就能直接將自己送入陰曹地府裡去。
“給他裝回去吧,現在的他不想死了。”顧景悅輕聲細語,眼眸中已經是閃爍著無比的自信。
如果他有必死的決心,那就該跟剛才四個人一樣面容堅定,而不是惶恐讓眼睛都出賣了自己。
顧景寒聽見姐姐這麼說,直接是上手將那人的下巴給推了回去,直接扯掉他面上的黑巾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
果然這個人就是那六個轎伕的其中一個,由於他走在最前面,所以他對這個人的臉記得非常的清楚。這麼說的話姐姐的推斷都是正確的,那六個人裡其中有一個已經成了漏網之魚魚跑掉了。
“我不問你是誰,你也不要問我是誰。但我告訴你,派我們下來的人就是皇上,他想要對付的人就是你的主子,你是要選擇忠於你的主子,還是忠於皇上?”
顧景悅絲毫沒有拐彎抹角,話語就如一把鋼刀一樣直接插入了那人的心中,讓他那本來就惶恐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顫動了。
“你是武功高強的死士,但你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貪生怕死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是你要搞清楚你是為誰而生,又是因為什麼而死?”顧景悅話語越來越深沉。
顧景寒跟張尋在一邊聽著,彷彿被審問的人也有他們兩人一樣不禁是額頭都滲透出了一股冷意。如果換做是他們在審問的話,只怕早就已經頂不住心裡的壓力,將所有事實通通和盤托出了。
那個人聽了之後就低頭開始沉思起來,貪生怕死確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人一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如果他選擇死的話,為的就是一個根本就不把自己性命當做命的人,他死了也不會得到任何的惋惜,連一炷香都沒有。本來他們死侍就是無牽無掛,可是他不想就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這些死士都是無父無母,沒有姓名也沒有身份,死了最多就是像路邊的一隻野貓一樣,不會有人記掛。你會不會出賣你的主子,你的主子也不會追查你。”
顧景悅聲音放的輕緩了一些,威逼已經試用過了,接下來就該是利誘。對於他們這些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如果直接用利誘的話,反而會讓他們覺得不踏實。把威逼放在前面,才會讓他們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只要你將我知想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我立即就帶你到皇上面前讓他赦免你的罪。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找個遠離京城的地方生活,到時候無論你是要安田置地,還是要從商都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