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前段時間,坤寧宮的家宴,你還記不記得?”
朱棡看向眼前忙碌的蕭寒,方才轉頭看向身邊的朱樉,小聲道。
“嗯?”
朱樉微微一愣,便是壓低嗓音,看向朱棡問道:“最近這段時間,坤寧宮時常辦宴,你說的是哪一場?”
“呂本。”
朱棡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隨即,依舊小聲道:“記不記得?”
豁!
朱樉停頓了一下,便是回想起那一日,蕭寒找他們兄弟倆,商量了一件事,便是收拾一下太常寺卿呂本。
而且,朱樉兩兄弟不僅答應了蕭寒,甚至,還準備想個萬全之策,既能噶了呂本,還能從這一事件中脫身。
那這麼一想,朱樉的頭皮都有點發麻,隨即,便是轉頭看向仍然在忙碌的蕭寒,便是連連搖頭道:“兄長,得罪不起!”
這踏馬確實得罪不起!
蕭寒完全沒有忘記初衷,還真是非得噶了呂本。
雖然,這是呂本自尋死路,但這其中,就沒有蕭寒的煽風點火?
但這盤棋,還真挺大。
從一開始的楊憲,估計都是蕭寒在佈局,要不然,呂本怎麼可能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但有一點,朱樉與朱棡都沒有想通,那就是蕭寒明明可以自己搞定這一切,為什麼最初,還得將他們拉下水?
可這若是被蕭寒知道,肯定會嗤之以鼻,這哥倆完全想多了。
最開始,針對楊憲,完全就是楊憲自己煞筆,整日叫囂,要不然,蕭寒才懶得動楊憲。
所以,殺呂本,蕭寒本來還在想計劃,應該如何才能殺了呂本,減除江南呂家的威脅。
那想想,還是老朱家的這幾兄弟靠譜,所以,蕭寒想都沒想,便是準備將朱樉與朱棡拉入局中。
可誰能想到,楊憲在揚州大肆作假,欺上瞞下,那當真就是該死,再加上,廖永忠上門,才讓蕭寒一瞬間想通了所有的佈局。
這才讓呂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江南呂家,旦夕之間,煙消雲散。
不然,若是沒有這件事,蕭寒收拾呂家,還得費一番腦筋。
“搞定了。”
便是此時,蕭寒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便是將一罈子提純勾兌好的精釀,直接提了過來。
“好香。”
“好烈。”
就在開啟封蓋的一瞬間,一股酒香瞬間瀰漫而動,即便是這大雪瀰漫之寒冬,來往過路的行人,都是在肅寧侯府的門口,微微停頓,甚至,猛猛嗅了兩下,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陶醉之色。
至於府堂之中的一眾兄弟,眼中更是放光的看向眼前的酒罈。
畢竟,他們也是酒中好手,但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今日就憑這股酒香,他們便知道,昔日所喝的酒,簡直就是糟蹋糧食。
“這酒究竟是如何釀造而出?”
朱樉已經是輸的心服口服,隨即,便是連忙看向蕭寒追問道。
“沒釀造。”
“提純一下,然後進行勾兌,便能飲用。”
蕭寒為自己滿上一杯,方才看向朱樉道。
“提純?”
“提純的美酒,我們自然也都嘗過,可光是酒香,都比不過眼前的這一罈美酒。”
朱標的眼中,升起一抹疑惑,也是為了自己倒滿一杯,又是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方才看向蕭寒問道。
“方法不對。”
“你們也知道,我雖然酒量不行,但我向來好酒,所以,我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能讓酒更香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