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果然看見了無數被怨靈附身的怪物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如今長著血盆大口。身上的血跡是一直沒有清洗留下來的汙垢,惡臭撲鼻。
司卿旬腳後跟往後移,似乎準備逃離此處,可剛有這一想法身後也傳來同樣的腳步聲,甚至還有低低的吼叫聲。
“怎麼回一下來這麼多?”
就算夜間行動也不可能一下子聚集起來才對。
他低頭看著寧璧方才為了救那個孩子滴在地上的血跡,那群怪物如珍寶似的跪在地上舔舐。
司卿旬大驚。
原來寧璧的血對怨靈來說不僅僅是能救人的藥,也是對他們有著致命吸引的上癮品。
若是這樣,那寧璧在他們的眼中豈不成了頭號食物?
他將寧璧抱得更緊了。
如今前後夾擊,敵眾我寡,司卿旬又沒了武器還有些擔憂起來。
不少怪物已經往上衝了,那些怪物都是沒有腦子的,除了咬人吃人就沒有其他的心思,更是不知道攻上去自己會死。
於是就看見每一個衝上去要撕咬寧璧的怪物都被司卿旬徒手給扔了出去,好的是被踢飛,不好的就是被卸掉了下巴無法咬人,也是夠滑稽的。
司卿旬抱著寧璧在這群怪物堆裡竄梭來去,一開始還遊刃有餘,只是時間一長怪物越來越多,他的體力漸漸跟不上來了,而且懷裡還抱著寧璧根本騰不出手致命一擊。
正當一個怪物張著大嘴要趁司卿旬不注意咬上一口的時候,不知哪裡飛來一把長槍,司卿旬驚訝,回頭望去。
只見黑暗裡走出來兩個身影,一個急急忙忙的抽出沙華劍一個悠悠閒閒的召喚回無根槍,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烏昡好笑的看著他:“喲,居然還真活了,我還以為是那群神仙在開玩笑的。”
不知道為什麼,蔥烏昡口中說出神仙兩個字特別的刺耳嘲諷。
司卿旬站好,喘著氣面無表情的看他:“你二人如何來的?”
烏昡不說話,幫著熾嫣解決周圍的怪物,熾嫣就能輕鬆的靠近過去,與司卿旬說話:“師尊無惱,是弟子執意要來,我只是...我只是向來盡一份弟子的職責。”
司卿旬沒有說話,不算贊同也沒有叱責。
大約是意識到打不過這幾人,那群怪物沒多久便少了許多,漸漸的也就沒了。
烏昡收回長槍:“沒意思,剛來就走,無趣!”
“你要想打回你的魔界去。”
烏昡好笑:“我說南華帝君,你怎麼到現在還是這幅模樣,我以為你死過一次能收斂呢。”
司卿旬瞪他一眼不語,若不是烏昡,這三界有怎麼會如此?
雖然罪魁禍首仍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