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見外話。”明澤拍了拍梁丘航的肩膀說。
大家都出去了,病房裡只有梁丘航陪著吳絹,他握著吳絹的手,鼻子一陣發酸,“絹兒,對不起!都怪我,害你受這樣的苦!”梁丘航心裡對玉珠也曾有過擔心,只不過擔心她會想不開,沒想到她竟會害得吳絹差點丟了性命。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看著吳絹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他感覺十分內疚和心疼!恨不能這一切是發生自己身上。
第二天,吳絹的情況總算開始有了起色,不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梁丘航時,心裡既高興又難過,說不出來的自相矛盾。
“絹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難受嗎?”
吳絹搖了搖頭,微弱地說:“就是胸口有些隱隱的疼。你怎麼回來了?”
“你都在醫院躺了三四天了,要不要喝點水?”
“好,我是有些渴了。”女傭連忙給吳絹倒來了水,梁丘航端過水杯,拿起桌上的勺子準備喂她。吳絹輕輕推開梁丘航,說:“讓大姐來吧,你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梁丘航感覺吳絹有些變了,她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有些冷淡了。
吳絹喝了些水,說:“我感覺有些餓了。”
梁丘航立馬答應說:“好,我叫大新去弄些吃的來,你想吃什麼?”
“那就去家裡叫梅大姐做吧,我想吃她做的。”
家裡面聽說吳絹已經醒了,還想要吃東西,都鬆了一口氣。二老爺說:“能感覺到肚子餓,那說明絹兒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太好了!”梅大姐給吳絹做了些容易消化的粥和肉末湯。
吃得下食物就有了體力,吳絹慢慢可以下床走動了。第二天,梁丘航扶著她來到外面的草地上,在一張長木凳坐了下來,梁丘航就落水的事,跟吳絹道歉:“絹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沒想到玉珠會這樣傷害你,我寧願她把所有的怨氣撒在我身上,而不是傷害你!”
吳絹說:“我都快要好了,昨天發生的事都忘了吧,你不要自責。我也告訴了陳小姐,我們目前除了朋友沒有其他的關係,所以你去找她的時候,也給她寬寬心吧。”
“朋友?絹兒,你說我們只是朋友嗎?”
“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眼下我們不要說多餘的話了、想多餘的事了。陳小姐身心受到的創傷,是一個女孩遠遠無法承受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寬慰她,助她走出陰影,變得堅強起來。明澤舅舅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你就去找陳小姐吧。”
吳絹的話裡有話,說得看似模稜兩可,實則是把梁丘航往陳玉珠身邊推。梁丘航心裡何嘗不清楚,“絹兒,你是要與我分手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倆不能讓陳小姐在受到日本鬼子的殘害同時,還要讓她更加痛苦。面對陳小姐的痛苦,我無法無動於衷地還要跟你在一起,那樣我的良心也會不安。我相信你也希望陳小姐快點好起來,所以她現在比我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