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十玄掃視一眼周圍，見沒有異樣，這才一縱身，再次躍入河中。
剛才他只為脫身，忘川河底尚有許多細節沒有看到。
這一回，聖十玄一直潛到三千里深，這才緩緩向前行去。
一個月之後，聖十玄的面前出現兩道岔路口，與以往陽間的河流不同，忘川河的這條河汊竟然是向地下延伸，甚為奇特。
聖十玄望一眼正前方，又看一眼身下百里外的巨大漩渦。
他一扭身，向漩渦方向遁去。
片刻間，聖十玄進入漩渦之中。
他在漩渦中，剛剛行出十里，便看到河水漸漸流速變緩，同時，一道灰濛濛的光線從頭頂上方的水面傳來。
聖十玄微微搖頭。
他感到很不可思議。
忘川河竟然會在地下一分為二，而且還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他一縱身形，躍出水面。
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百里高的大山，高山的四周皆為陡峭山壁，峭壁之下則是潺潺流過的忘川河。
而在山的頂端，有一平臺。
平臺之上，立有一座石像。
石像高百丈，由黑色的苦玉雕琢而成，貌似一尊傳說中的鬼車。
鬼車又名九頭鳳、九頭鳥、鬼鳥或者姑獲鳥，是上古一種鬼鳥，因其夜裡發出車輛行駛之音，故得此名。
鬼車九首，人面鳥身，身如綵鳳，是一種極為罕見之神獸，其以吞噬人的鬼魂為食。
聖十玄很早之前便知曉此鳥，因此，儘管面前的是一座玉雕，但是他也沒敢貿然前行。
畢竟這裡是陰間，容不得他一絲大意，更何況，他也察覺到其內有一絲詭異。
他站在水面上，一看就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過後，聖十玄點點頭，確定安全，這才緩緩向山頂的鬼車飛去。
在進來之初，他即已察覺到，此雕像內有一絲元神波動。
看此元神實力，已是上品神皇層次，並不弱於他，因此，他才未敢妄動。
而令聖十玄無法轉身離去的原因，卻是此雕像旁的那座石碑。
那座石碑高三丈，底色墨黑，碑體上赫然刻著“地府十泉”四個猩紅大字。
沒錯，正是蔣子文所提及過的地府十泉。
“可惜鑰匙不在手上。”
聖十玄一邊飛，一邊暗歎。
在此之前，他已經把鑰匙交與蔣子文，所以他這次飛向山頂，也只是好奇之故。
三息過後，聖十玄來到山頂的平臺，但是他依然與雕像保持著百丈遠的距離。
“小怪物？”聖十玄摸著下顎竊笑道。
曾經，他只是耳聞此鬼鳥，但未曾想會長成這般摸樣。
聖十玄遠遠地圍著雕像轉了數圈，最後在後者右側停下。
他發現，鬼車雕像的右肩膀上缺失一塊，看其樣子，似乎是少個頭顱。
“看來傳說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