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都進入睡眠狀態了。”阮糯義正言辭道,“又沒感覺!”
“你當雪貂的時候呢?”程予安挑眉反問,“你當雪貂的時候不但沒有睡眠狀態,睡後小動作還不少。”
“能一樣嗎?”阮糯有理有據,“你抱雪貂和抱人感覺一樣嗎?”
程予安默了默,的確不太一樣。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接收到他的心聲,阮糯氣呼呼,“你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程予安腦殼兒疼,黑著臉問:“你不過是個機器人,我能佔你什麼便宜!”
阮糯白他一眼:“那我也是個你碰不得的機器人!”
程予安深度懷疑自己可能有自虐傾向,自暴自棄地問:“誰可以碰你這個機器人?”
阮糯想也不想,嗓音又甜又軟答:“我哥哥呀。”
意料之中的答案,程予安連醋都懶得吃了,又問:“還有呢?”
“還有啊……”阮糯歪頭想了會兒,眼眸忽的一亮,樂滋滋說道,“我喜歡的人都可以呀。”
程予安再一次自暴自棄問:“你喜歡什麼人?”
阮糯軟聲:“像哥哥那樣的我就很喜歡。”
程予安一臉冷漠,鬱雲時簡直就是他脫單路上的一塊巨大絆腳石。
阮糯朝著他揮了揮小拳頭:“不許在心裡說哥哥壞話!”
程予安:“……!”
你難道只聽到“鬱雲時”三個字嗎?
難道就不好奇“脫單”是什麼意思嗎?
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忽的,像是想到什麼,問道:“你當雪貂的時候,不是已經弱到只有我想讓你聽的心聲你才能聽到嗎?”
“那只是暫時的呀,說不定我的百年鬼力很快也能恢復呢。”阮糯翹了翹嘴角,得意洋洋,“所以你又要沒有秘密啦!”
程予安覺得小傻子要真能恢復鬼力也挺好,至少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但小傻子得意的小模樣太欠扁,便故意問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只能聽到我的心聲?”
阮糯微愣,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一直處於既懵懂又好奇的狀態之中,對於可以無障礙地和程予安交流,也是驚喜大於疑惑的,所以從未深想過,眼下被他如此一問,不禁擰眉凝思。
程予安似乎放棄掙扎般地等著她還能說出什麼直言直語。
片刻,阮糯神色複雜地看著程予安,幽幽道:“我覺得我找到了我幾百年都沒法投胎的元兇。”
程予安冷嗤:“你指的是我?”
“對啊,就是你!根據我生前的記憶,你很有可能是追殺我的追兵之一,還成功把我殺死了。”阮糯一臉認真說道,“然後我就帶著不甘心的執念,花了幾百年的時間千辛萬苦才終於找到你。來報奪命之仇的。”
前世莫名其妙被說成是個追兵的程予安:“……?”
阮糯說完,朝著程予安做了個張牙舞爪的動作,惡聲惡氣地說:“你說我要不要趁著四下無人把你給咔嚓了,然後我開開心心地去投胎?”
程予安哂笑:“故事編的不錯,需不需要給你介紹個編劇的工作?”
阮糯:“你不信嗎?”
“你自己信嗎?”程予安無奈反問,“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會對我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