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泊君拒絕。
他反對道:“王爺此事是絕對不可以的,軒王爺固然和您手足情深,但是他現在已經病得糊塗了,壓根不管事兒。整個王爺府都被軒王妃把控著,若是被她發現了,可是不會放過您的。更何況,林將軍和方大人都來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王爺您絕對不可以冒這種險。”
“可是他是我的親哥哥,我如果不去,可能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南宮鏡冷硬的說道。
“王爺,這世間就是有許多的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王泊君不肯退讓。
他甚至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勸道:“我和天下許多有志之士一樣,追隨著王爺您,是因為相信王爺,相信您能夠帶著我們一塊走出困境。幫助天下百姓脫離這種掙扎。但是如果您執意要為這種小事冒險,豈不是在辜負我們所有人的心意?”
這已經不僅只是勸導,更是如同威脅一般。
南宮鏡一腳把人踢開,“滾。”
“王爺,臣跟著您是死而無憾的。可是您不僅要為自己著想,還要想著您肩頭的責任啊。”王泊君也是個死硬的骨頭,都被踢到吐了一口血沫,但就是不肯讓。
林九溪看見南宮鏡越發生氣,趕緊把人拉住在他耳邊道:“此事還是從長計議,不必立刻做下決定。軒王妃是不會讓軒王爺在此刻暴斃的,你放心。”
南宮鏡這才冷靜了一些。
“王爺事情您必須要考慮的清楚啊,哪怕等到日後您想給軒王爺報仇,臣都絕不阻攔。但是此刻時,實在危險重重,臣不能夠讓您以身犯險。”王泊君又咳出了一口血。
看著林九溪直皺眉頭。
王泊君費了一番口舌,賣了幾次可憐,終於把南宮鏡勸住。
夜間。
林九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忽然在黑暗中聽見咔嚓一聲,黑影帶來了一陣風,窗門又被緩慢的關上。
林九溪立刻警覺起來,手摸住了枕頭下的刀子。
但是身影熟悉的男人出現在床頭,帶來了熟悉的香味。林九溪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坐起來抱住他的腰。
南宮鏡冰冷的臉上柔和了一瞬,他除去外衣,帶著外間特有的冰冷寒氣,躺在了林九溪溫暖的被窩裡。
林九溪穿著單薄的綢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點兒嫌棄的把人往外面推了推。
但是南宮鏡不懷好意,將自己在外面吹了風有些冰冷的臉,使勁去蹭林九溪溫暖白皙的脖子。
氣的林九溪忍不住去拉他的臉!
“你這人怎麼跟狗一樣無恥。”林九溪氣的罵道。
但因為住在客棧裡,聲音不敢過大,便只能壓低著聲音罵他。
南宮鏡哼哼了兩聲,“跟狗一樣?我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說罷就直接去咬林九溪的脖子,她這下可不能忍了,也使勁下手直接去掐南宮鏡,兩人一番龍爭虎鬥。
幸好拔步床足夠結實,並沒有傳來什麼動靜,但是床上的紗帳卻無風自動,飄出一番游龍姿態。壓抑在風中,是細微的喘息聲。
如是過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