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此?”張瑾畢竟遠在安陽城,對於京城裡的訊息並不算了解。
方慶天輕輕的哼了一聲:“我還能騙你不成?”
“哎呀,人家這不是好奇嗎?”張瑾如今也算是年有三十,但是在方慶天面前卻還溫柔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半點沒有對待外人那般的心狠手辣。
方慶天也覺得十分受用,便繼續道:“所以你可只管放下心來,把這打仗的事情交給林將軍去辦,一準沒錯。誰家女婿還敢對岳父下手不成?別人且不論,就是他夫人都不肯饒過他。”
“可是,我原先也曾聽人說過,這林將軍對待他這大女兒可不算好。當初就是因為南宮鏡中毒成了個廢人,才把這大女兒嫁給他的。而且我還聽人說,這大女兒想盡辦法給南宮鏡解了毒,這林將軍還想把自己小女兒嫁給他呢,真是偏心的不得了。”張瑾嘴巴里說著別人的八卦,心裡頭想著卻是母親,對待自己和弟弟的偏心。
整個張家如今能夠發達到如此地步,幾乎可以說完全是靠張瑾,但是他們卻絲毫不知感恩。
尤其是弟弟張禮鴻,張瑾皺著眉頭想。
弟弟是被母親和自己慣壞了,如今作威作福竟然想要騎到自己頭上去,並且半點腦子都沒有,完全只想著吃喝嫖賭那點事兒。
如果把張家的權利全部交給他,那麼張家可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早晚招來殺身之禍。
林將軍雖然沒有兒子,但是對待大女兒和小女兒的這種偏心,和母親的偏心倒是十分一致。
張瑾心裡頭還不免有些可憐起林九溪來。
當然這種可憐不過是淺表的,只是多少有幾分感同身受罷了。
方慶天作為一個京城的紈絝子弟,當然也聽說過這些傳聞,不過他並不像女兒家一樣,也並不覺得有多大的不公平。
只是淡淡道:“我也曾聽過這些。不過即便如此,這血脈之情,也別人比不得的。就算林將軍再怎麼過分,可畢竟也生養了她,林九溪她還能不認這個爹嗎?所以不必擔憂的。”
張瑾想著也是如此道理。
即便弟弟都已經動手想要殺了自己,可是張瑾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能夠殺了弟弟不成?
這當然是不能夠的。
所以以己度人,林將軍再如何過分,林九溪也是隻能夠手下留情。
被方慶天一番勸導,張瑾也真就放下心來,和他越發親密無間。
甚至是有時當著張禮鴻的面,兩個人也半點沒有收斂,反正都已經知道了,南宮軒又沒有能夠夾制住她的力量。
於是這兩個姦夫淫婦竟然如同夫妻一般同居起來,完全不在乎旁人言語,相處極為甜蜜。
林九溪和南宮鏡這一對真夫妻反而不如,他們這露水情緣的假夫妻相處和美。
那天兩人大吵一架之後,雖然南宮鏡主動求和,兩人重新和好。
但畢竟吵架過後的裂痕,不可能那麼快的痊癒,所以兩人之間還是有幾分隔閡。
南宮鏡有心想要彌補,可是戰場只是一瞬皆發,他沒有時間陪在林九溪身邊,也沒有辦法將林九溪藏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兩人只能匆匆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