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還是不服氣:“本來就是如此,她一個女人能懂屁地圖,走路出門都得讓人抬轎子。恐怕除了自己家門,別的地方都不一定認識。讓她來看地圖,萬一轉頭就說給別人聽了。女人都是這樣的。”
“哦,看來歐陽大人是當過女人啊,要不然怎麼知道女人都是如何的?而且聽您這肯定的語氣,那還不是第一次做女人啊?”林九溪輕飄飄的反問了過去。
“你不要亂說!誰當過女人了?只有你們這些女人,才會這樣刻薄又小氣,連別人說句實話都不願意聽,要諷刺。”歐陽澈被她氣地哇哇大叫。
“歐陽,她是我的王妃,你該放尊重些。”
南宮鏡一眼瞪了過去,手裡摸了摸林九溪的脊背,也是在安慰她不要發脾氣。
但林九溪還真忍不了這些話,“既然沒當過女人,就能夠代替女人說話了?那您這業務還真挺廣泛啊。是不是哪天聽到狗叫也能幫著翻譯兩句?”
“牙尖嘴利,不賢不孝。”歐陽澈被她氣得滿臉脹.紅,故意昂起頭顱,做出一副“不與你一般見識”的樣子。
林九溪也翻了個白眼,不理會於他。
地圖被完整的展開來,林九溪仔仔細細的看著裡頭的軍事分佈,專注而認真。
歐陽澈見此十分不屑,覺得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而他既是想諷刺林九溪,又是想在南宮鏡面前顯現自己聰明,便故意說道:“這賀州旱災,引起絕收已有數月,無數流民百姓四處亂逃。這正是好時候!賀州不穩,咱們趁機一舉拿下,到時候,賀州就會變成我們最好的後勤戰場。依我之見,事情越快越好。”
“不知道端王妃看得這麼仔細,可有什麼指教?”
林九溪明明白白的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自己什麼都沒說,他就非要湊過來挑釁。
但怎麼樣也不肯叫他下了面子去。
林九溪否定搖頭道:“我覺得不妥。某位太祖皇帝曾說過,不要打無準備的仗。”
“哼,我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人,怎麼從未聽說過太祖皇帝有此言論?莫不是你胡謅的吧?這才扯了太祖皇帝做大旗。”歐陽澈作為南宮鏡帳下的謀士也確實是學富五車,飽讀史書。
“即便你活了幾千幾萬年,看了千本書萬本書,也總是會有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就是沒有嗎?你所見之就是整個世界嗎?”這話當然是太祖皇帝說的,只不過朝代不同。
林九溪又說道:“就算是沒聽過這句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總聽說過吧?你要是連這個都沒聽說過,我覺得你讀書還是從頭再來好了,可別再說什麼學富五車,叫人笑掉大牙。”
“你……”歐陽澈被她氣的咬牙,“別處的確需要糧草先行,但是這裡可是賀州!賀州最盛產什麼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賀州最盛產的絕對不是你想說的糧草。如果賀州的糧草多,你覺得還會有這麼多的流民嗎?”就是因為在賀州活不下去了,他們才會被迫逃離故土。
“哼,你懂什麼?賀州百姓活不下去並不是因為糧草不夠,而是因為這些糧草都被集中起來了,被那些土皇帝們佔領著。百姓們才沒有東西吃。而並不是因為這裡沒有,你懂嗎?”歐陽澈又恢復一臉傲氣。
南宮鏡站在一旁,見他們兩個吵吵鬧鬧。又知道這兩人都是不服輸的個性,也奈何不了誰,他也懶得再勸。雖說性格如此,但也都不是什麼壞人,說不定不打不相識,還能吵熟來呢。
林九溪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正如你所言,糧草都聚集在土皇帝手中。那我們還沒有把他們打下來的時候,士兵們又該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