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了這半日,可累著了?要不要先喝杯茶休息休息?”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
林九溪猛的一抬頭,卻失落的發現,眼前的人白衣白袍,一頭白髮,不是樊無憂又是哪個?
“你來這裡做什麼?找我有事嗎?”林九溪看著他隱隱有些緊張。
在認識的時候,林九溪並沒有把林菜郎和樊無憂聯絡在一塊,只覺得此人聰慧,不真誠罷了。
但是現在聽見過樊無憂那麼多事蹟,自然無法以平常心相待,只覺得恐懼罷了。
誰會知道神經病什麼時候發病啊。
林九溪因為緊張,甚至都忽略了樊無憂的稱呼。
不過樊無憂不覺得生氣,一個眼神,就有一個紅衣美人從樹上飛了下來,手上端著一個金盤子。
樣式和林九溪之前在芙蓉菀看到的是一樣的。
盤子中間擺放著一個玉雕茶壺,兩個玉雕的茶杯,茶杯是被雕刻成含苞欲放的花苞形象,玉色清潤,很是好看。
林九溪這走了半天,確實有些渴了,但是無憂宮裡拿出來的東西,她是不敢吃的。
林九溪嚥了口唾沫,拒絕道:“多謝宮主的好意,但是我自己有帶水囊,就不暴殄天物了。”
樊無憂皺起眉頭,“這可是在天山蓮泉上收集的露珠,整個南詔國都只有這麼一壺呢,你不喜歡嗎?”
“我不喜歡。”林九溪直截了當的說道。
再珍貴又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
而且作為一個醫學生,林九溪真的很想說,不管在哪裡收集的露珠,主要成分還是水,說不定還沒有涼白開來的衛生。
誰知道那些花瓣葉子上有沒有沾染什麼髒東西。
樊無憂嘆了口氣:“我家夫人果然挑剔,可真是不好討好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誰是你家夫人!”林九溪怒視道。
樊無憂這明顯是在堵住自己,自己這一行人裡只有她一個是女的,而他又只請了自己喝茶。
即便是他身後那些五大三粗的土匪漢子,也看出來此人來者不善。
其中有認識樊無憂的,大大咧咧的說道:“林先生啊,你們不是知道我們老大是端王妃嗎?你自己老婆不要,怎麼還來調戲我們老大?”
樊無憂碧色的瞳孔一沉,咬牙切齒般的說道:“你閉嘴!”
說完,只看見一片碧綠的光彩飛過。挑著擔子的土匪忽然察覺自己臉上一陣溫熱,轉頭看卻發現,剛才說話的土匪已經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鮮血噴湧。
一片葉子夾在他手間。
同行的土匪看見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要去檢視兄弟的傷情。
林九溪大喊:“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