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姐姐哪日有空小雨再來找你。”季微雨乖巧的說道。
等季微雨離開,林九溪倒了一杯熱茶在放在茶几的簪子上,果然沒有一絲痕跡。
陶瓷簪子被替換了。
原本那隻碎裂了的陶瓷簪,被林九溪用牛奶加雞蛋的小妙招給粘了起來,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用熱水一泡,卻還是會散開來。
林九溪唇角勾起一個壞笑,五千萬金葉子可也不是少數呢。
另一邊,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白髮白袍的男子,赤裸著胸懷,手裡把玩著一隻青色的簪子。
不遠處的季微雨跪在地毯上,粉白的裙子上斑駁痕跡,皆是血印。她嘴唇蒼白,跪在地上的雙腿也有些瑟瑟發抖。
“可知道錯了?”白髮男子粉嫩的薄唇輕輕吐出。
“是,屬下知罪。”她不該過分衝動,說出億金的價值。而且即便如此,還沒能當時取回鳳簪,沒有完成組織吩咐的任務。
所以即使她如今偷回了簪子,該受的懲罰還是不減。
但是,還能活著就好了,不是嗎?
白袍男子的赤腳走了過來,雙足修長舒展,姿態優美地踩在番花地毯上,一舉一動都像是詩一般優雅。
他依舊溫和笑著,一雙桃花眼中浸滿春水,修長微涼的玉指挑起季微雨的下巴:“你知道的,鞭刑根本不算是懲罰,這只是告誡你。”
“是。”季微雨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那麼,把你家幼妹接進宮中吧?如何?”嗓音清脆而略微低沉,分明是極好聽的。
落在季微雨耳朵裡,卻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偏偏她還不敢拒絕。
“是。”
她家中幼妹不過五歲,最是天真乖巧,常常抱著她的腿笑,問她為何不回家來看自己。
一滴冰冷的淚劃過季微雨的臉。
她知道以後這些都不會有了。
微涼的手指接住那滴淚,舔了舔。容顏絕美,眉目含情的男人似乎有些困惑,無辜的看著她:“你不願意?”
“是屬下犯錯,該當受罰,並無不願。”受過鞭刑的季微雨,有幾分體力不支,身體顫抖越發明顯起來。
男人卻像沒看見一般,好奇的問道:“進到我們無憂宮來不好嗎?”
“好。”季微雨覺得自己喉嚨發苦,還是擠出一個最真誠的笑,“咱們無憂宮是最好的地方,我妹妹能進來,是她的榮幸。”
“對啊。”無憂宮宮主笑起來,眼睛明亮,唇角溫柔,像個再和氣不過的青年。
“能進到咱們無憂宮都是榮幸,你可別辜負了我的好意。”
“屬下不敢。”季微雨垂一下眼睛,遮掩住所有的狠毒。
都怪林九溪和玲瓏,如果不是她們兩個從中作梗,自己那麼可愛的妹妹,又怎麼會落到無憂宮宮主這個神經病手裡。
都怪她們。
讓她們去死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