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九溪醒來的時候,看到南宮進胳膊上的白紗布裡,隱隱滲出血跡心疼的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呢?我可以保護你的!”
南宮鏡在她凌亂的髮絲上又蹂躪了兩把,道:“你保護我?就你的身手能打過刺客?估計還要我保護你吧!”
林九溪一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作為醫生還是本能地拿拉起南宮鏡的手腕,開始號脈起來,確定他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南昭國的皇宮裡,
李茂那邊再次把一封密奏傳進皇宮,信上的大致的內容都是寫關於廊州的軍情,還有南宮鏡帶兵去廊州。
李茂已經在信上委婉的說起,要帶兵去禹州城殺南宮鏡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皇帝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幾次都忍住了。
以他對南宮鏡的瞭解,是不會禹州坐等李茂的,肯定會在短時間內離開禹州城去往下一個地方。
皇帝看著蠟燭上的火光,把密摺全部燒燬,自己一個人站在南詔國的地圖前,用紅色的硃砂筆劃出柳州,禹州,廊州,白虎洲,丹府鎮,莫州。
南召國皇宮周邊的城池,最大防護最強的也就是五洋洲了,接下來就是水州,泉州……
皇帝一一用硃砂筆標標記過去直到白虎洲的時候紅色的硃砂筆在此狠狠的停頓了一下立即出現不太圓的紅色烙印在地圖上。
白虎洲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城池,但那裡卻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皇帝一直不敢動的人。
盯著白虎洲的地方看了許久,突然心中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在京城的時候沒有直接對南宮殿下死手,反而造成了現在這種被動的情況。
雖然說南宮鏡才剛開始攻打,但是對於皇帝來說,這就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當然不能由著南宮鏡活下去,想到這裡皇帝冷冷的說到道:“暗衛危何在?”
剛說完之見從若大的宮殿上方沿著龍柱滑下來一個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
“陛下有何吩咐?”
“叛賊如今應該在禹州城內,你帶些人過去,,務必要去他首級。”
黑衣人聞言心中在想反賊是誰?只是還沒問出口,便想到了。
如今正在柳州的南宮鏡端王,陛下應該說的就是他了。
隨即便道:“請陛下放心,屬下務必完成任務。”
然後一瞬間消失不見,皇帝的嘴角也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只是沒想到刺客這一去並沒有成功的殺死南宮鏡,反而還折損了幾個刺客,竟然還有一個被活捉了。
去了十幾個人,只回來幾個人,尤其是帶頭的那個刺客,還在皇帝面前誇下海口,保證完成任務的。
如今只能跪在地上饒。
“陛下,屬下沒有殺了反賊,是我的失職。”
皇帝一聽到南宮鏡沒有死,頓時勃然大怒直接把案桌上的奏摺一揮手全部掃到地上。
頓時大殿內如同一有一股寒氣,瀰漫到暗衛的身上。
“請陛下再可以屬下一次機會。”
額間的汗珠彰顯著暗衛的此刻緊張的心情,微微發抖的聲音在偌大的宮殿裡響起,龍柱上倒映出來的一點影子像是他活下去的最後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