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恆秋一向都在聖醫谷中,對外界的一切從不關心,第一次看到軍營,頓時也有些感慨。
都說行軍之人的最苦, 其實打仗才是最苦的吧,每天把頭別在褲腰帶上,那命拼搏……
快到南宮鏡所住的軍帳時,林九溪就看到了大將軍。
步伐也加快了。
“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嗯,王爺怎麼樣?”
林九溪問道。
大將軍剛要開口, 看到林九溪身旁的白恆秋,一臉謹慎,道:“王妃,我們進去說!”
林九溪點點頭,進了軍帳,白恆秋剛要跟著進去,就被大將軍攔下了。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白恆秋掃了一眼大將軍,道:“你確定?”
“自然,來人,帶公子去別處歇息!”
白恆秋嘲諷一笑,正要走,林九溪走出來道:“師叔,你去那裡啊 ?”
她走進軍帳內才發現白恆秋沒有跟進來。
一出來就看白恆秋要走,以後他這是反悔了,有些焦急。
白恆秋看著大將軍,那無辜的眼神似乎是在說,別怪我。
“這位將軍說了,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所以我只能走了!”
大將軍沒想道到白恆秋說話這麼直白,面帶怒意道:“這裡是王爺的軍帳,沒有王爺吩咐,自然不能隨意進入。”
潛臺詞是在說,想要進去就得端王發話。
林九溪連忙瞪了一眼大將軍,道:“白恆秋是我師叔,也是聖醫谷的谷主,我特意請來他醫治王爺,大將軍,你不讓他進去,難道是想看著王爺死?”
這話直接就給大將軍套上了故意謀害的罪名,他怎麼敢。
“王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九溪揮揮手道:“ 我知道,師叔,你趕緊跟我進去看看!“
白恆秋被林九溪一把拉進去,經過大將軍身邊的時候,竟然很幼稚的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氣的大將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不過到底是顧全大局的大將軍,低聲道:“任憑你是什麼聖醫谷的谷主,若是治不了王爺,定要你死。”
說罷,讓副將守在外頭,自己也跟了進去。
床榻上,南宮鏡看著多日未見的林九溪,滿心的思念在這個時候化成一句話,道:“一路上可還安全?”
想來這些天南宮鏡竟是擔心林九溪的安全了。
林九溪面色如常,忍著要哭的衝動道:“很安全,玲瓏閣的藥難道是不管用?你怎麼成了這樣?”
還不待南宮鏡說話,身後跟進來的大將軍便立即插嘴道:“軍營的將士們幾日都看不到王爺,不知哪日竟然有了不好的傳言,王爺為了穩定軍心,硬是頂著身體不適,和那邊交戰,昨日出站回來便,便成了這樣了。”
大將軍說的輕鬆,但是南宮鏡在這其中受罪了多少,他根本無法體會。
林九溪心疼壞了,抓著南宮鏡粗糙的大手,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
男人的指尖抹去林九溪臉上的淚水,道:“你這不是回來了嗎,莫要傷心,這些痛遠比我失明的時候好受多了!”
林九溪是醫生,怎會不知他這話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