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祁不願意多說,倉頡便微笑道:“也罷,這終歸是你和殿下的事情,你們小兩口自己去決定就是。”
“到了。”
倉頡突然說。
姜祁聞言,正色的低下頭,看著下方的地界。
兩界山,或者說,五指山的舊址。
只要過了這裡,就不算是梁國境內,也就等於出了中土。
當然,再往後很長一段距離,風土人情和中土都沒什麼區別。
文化的影響,往往比征服和統治更加的堅固許多倍。
在那五指山崩碎後堆積的亂石之中,一位健碩無比的僧人瑀瑀獨行。
他低著頭,手持禪杖,身披袈裟,徒步而行。
值得一提的是,他始終都赤著腳,即便被荊棘和碎石扎的鮮血淋漓也面不改色。
走過的地方,形成一個個血腳印,但他卻恍然不覺,似乎準備將這血腳印蔓延十萬八千里。
“金覺喬,真難殺。”
姜祁眯著眼睛,如此感嘆。
在識海內,那被誅仙陷仙絕仙一道“監視”的戮仙劍正躍躍欲試。
姜祁無視了戮仙劍傳來的一道道念頭。
殺了金覺喬三回,姜祁也有了經驗。
這傢伙的“存在”,絕不僅僅是生死那麼簡單,就算是自己以戮仙劍去斬,對方八成也有法子重生。
當然,並不是戮仙劍不行,而是姜祁目前的修為境界不足以支撐戮仙劍從時間,空間,乃至於因果層面斬殺某個生靈。
“他準備重走西行路,只有他自己。”
倉頡也眯著眼睛看過去,輕聲說道:“若是讓他到了雷音,怕是頃刻間天地變色,將有大變動。”
“總不至於造就一場量劫吧?”
姜祁皺眉問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
倉頡卻如此感嘆,說道:“若是真的讓他成了,就註定是一場波及三界的大風波。”
“他能成嗎?”
姜祁笑著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了。”
倉頡指了指金覺喬,說道:“姬昌在人道薪火裡度過了百年,算清楚了金覺喬的部分根底。”
“哦?”
姜祁眨眨眼,洗耳恭聽。同時,眼睛裡帶著震驚。
文王姬昌,化先天八卦為後天,卜算之能在火雲洞可以稱之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