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昏死的九尾狐。
“老君命我將此人送到天喜星君府上。”
姜祁微笑著，說道：“看來，星君和這狐女，有過一段過往？”
大差不差的原話，被姜祁原路返回。
只能說，這個迴旋鏢飛的有點快。
殷壽沒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子，緩緩的伸出手，撫摸著狐女的頭髮。
姜祁很想說，這個皮囊並不是你要的那位，但看到殷壽如此，他也沒有再說話。
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殷壽和妲己的故事，到了如今已經是眾說紛紜。
有說是妖妃蠱惑了人王，有說是人王為博妖妃一笑。
也有人說，這是愛情。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拋開法理，正邪等等一切不談，只看殷壽和妲己的話，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現在，在姜祁看到的東西里，殷壽和妲己，似乎還真有可能是愛情？
雖然這份愛情讓無數人家破人亡，甚至以一個王朝的覆滅作為代價，即便因此也沒有善終。
但殷壽會後悔嗎？
妲己又是不是一直在悔恨之中度過？
姜祁覺得，他今天能夠看到一點點答案。
“呼”
殷壽沉重的呼吸著，緩緩的起身，看向姜祁，說道：“我早該想到，是你來做這件事。”
本來，殷壽以為姜祁是被聞太師誆來，想看看姜祁得知聞小芩的存在後會是什麼反應。
但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這狐女的身軀，與兜率宮有關，那麼就註定，自己的一切謀劃，都是在老君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對方沒有阻攔，但也沒有出手幫忙，只是把狐女這個佈局的結果甩了出來。
再也沒有比姜祁更適合做這件事的人了。
與人闡截三教都有關係不說，身為三教之人，卻沒有趕上那封神大劫，論起來跟自己無冤無仇。
但偏偏立場鮮明。
很合適。
是啊，太合適了。
殷壽不知想到了什麼，感嘆一般的緩緩搖頭。
而後，當著姜祁的面，他抬手。
“嗡！”
赤色神光閃爍間，昏死的狐女化作灰白色，連帶著她那被劫氣小世界構造出來的靈魂一道，重新化作了虛無。
原地只剩下了一個靈魂。
那是一隻不過兔子大小的白狐狸，九條尾巴蜷縮著，比身軀都要大許多，尾巴尖透著彷彿燃燒的火紅。
純血的青丘九尾靈狐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