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宛本來還想把皇后會催眠人的事蹟告訴秦嶼,但是想了想,他現在雖然跟楚俞景合作,但是看楚俞景的樣子也不是真心想合作,更多的是互相利用。
而且她也不相信秦嶼的話,什麼回京城子承父業,還有做丞相的幕僚,又是青山君。
身份太多了,顯得假。
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說不定還會對楚俞景有威脅,她現在可是楚俞景的王妃,兩人還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兩個人都得完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所以蕭如宛又把這話嚥了下來,只說:“現在我們這邊的情況嘛,楚俞景那個小妾被皇后控制了,現在雖然被我們策反,但是看起來跟我們也不是一條心,說不定就會反咬我們一口。”
“反正,有得忙活了。”
蕭如宛舒展了一下手臂,牽動背後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秦嶼連忙問:“傷得重不重?”
“沒事,一點擦傷而已。”
“看你的樣子哪裡像沒事?我會一些醫術,讓我給你把把脈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內傷。”
看他十分誠懇,蕭如宛也不太好拒絕他的一片好意,便伸出手腕。
兩人沉默下來,屋子裡面有點安靜,蕭如宛有點不自在,自言自語道:“你還別說,自從嫁進王府之後我就沒有消停過,整天提心吊膽的。本來還打算做一個米蟲呢,沒想到一直在跟著他出生入死。”
說到這裡,蕭如宛神色有些落寞:“唉,真想體驗一下沒有紛爭的生活……”
隨著她說個不停,秦嶼腦海中漸漸有了一幅畫面:她一身樸素的白衣坐在燈下,一邊製衣一邊高高興興的說著什麼,而自己就坐在她對面,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聽著……
“喂。”
秦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她手上,連忙收回手。
“哦,觀脈象並無大礙。”
他想了想剛才那個畫面,又抬頭看著蕭如宛,開玩笑似的不經意地說道:“我看你跟我一樣,都過不慣這富貴日子,要是哪天天下太平了,不如我們一起歸隱山林吧?”
蕭如宛愕然。
秦嶼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這天下,哪兒會有什麼太平的時候……”
聽到他這樣感慨,蕭如宛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下大勢。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秦嶼起身離開,出來時正遇上楚俞景。
楚俞景可沒有蕭如宛那樣的好眼睛,看不出這個太醫的易容,不過也感覺到有些奇怪,剛才已經不是叫太醫看過了,怎麼又來了一個?
楚俞景走進去,不解地問道:“怎麼又來了一個太醫?”
“哦,那是秦嶼。”
蕭如宛並沒有想著隱瞞。
楚俞景神色一僵,當即皺了皺眉,心裡想多了。雖然他知道秦嶼來到了京城,但是兩人除了派人互相傳遞訊息之外,並沒有見過,甚至他的其他幾個身份也不知道。
蕭如宛什麼時候跟他走得這麼近了??
“你跟他……”
那懷疑的語氣讓蕭如宛很不爽,反問道:“怎麼?你懷疑我跟他有什麼姦情?”
“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