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書呢？”唐果問唐又生，其實她知道唐又書怎麼不來，這唐又書是個渾身充滿酸腐氣息的人，骨子裡就是帶著一種舊時代的傳統，而且特別的雙標。
認為他親生姐姐去當歌女，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簡直丟盡她讀書人的顏面。
所以，每一次唐果過來，都是唐又書出來見她，唐又書怕見到唐果，引起其他人注意，遭到同窗們的笑話。
他們與唐果的關係，幾個玩的好的還是知道，偶爾還會調侃幾句，讓唐又書覺得很沒面子，更加不喜歡這個在仙樂斯唱歌的姐姐。
“又書沒有空。”
唐又生連一句姐姐都沒有叫，就這麼木訥的站在原地。他之所以沒有走，就是在等唐果硬塞錢給他。
他的夢想是畫畫，知道這一行的都明白，不管是什麼時候，都特別費材料。只買顏料，都是個無底洞。
一個承成名畫家的背後，一定是堆積成山的顏料耗費。
但他又要面子，是不可能張口要錢的。
他瞧不起歌女，又是個大男人，開口和歌女要錢，那不是惹人笑話嗎？
“這些年我每一次過來，硬塞錢給你們，是不是給你們造成困擾了？”
唐又生有些不耐煩，眉頭皺了皺：“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我還要回去畫畫。”
“如今叫一聲姐姐都不肯了。”唐果的語氣依舊平淡，可是還帶著淡淡的憂傷，彷彿其中有解不開的愁緒。
唐又生渾然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就是無病呻吟，毛病多。都放下顏面當歌女了，難道這個結果不應該是早就該預料的嗎？
自己做了丟臉的事情，還想讓他叫對方一聲姐姐？要是被同窗看到，不知道會怎麼笑話他。
“以後我不會再來了，”唐果突然浮現一種很欣慰的眼神，只是眼神的深處，帶著濃濃的悲傷之意，“你們長大了，不需要我這個姐姐了，對與你們來說，我的身上有數不盡的汙點，往後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吧。”
然後，唐果在唐又生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拿著小包，慢慢的走向黃包車。
唐思與兩兄弟不在一個學校，不過距離這裡倒是不遠，做黃包車幾分鐘就到了。
唐果這一次，主要是過來斷他們經濟來源的。
見到唐思的時候，對方滿臉的不情願。
“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和同學們一會兒還有活動呢。”
“思思，你也是不肯叫我一聲姐姐嗎？”唐果一臉受傷的看著唐思，躲在暗處的系統瑟瑟發抖。
他最怕宿主大大演戲的樣子了，真的很可怕。
她演戲越是代入，說明她心頭越是不爽。她已經充分了解過，這家人是什麼德行。
又當又立還婊，還特別愛面子。這需要抓住他們這一點，唐果很容易斷掉他們經濟來源。
和一些無賴不一樣，他們自認為是讀書人，有革新的思想。是放不下那個顏面，去找一個歌女要錢的。
唐果這句話一落，唐思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