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父的情況很不樂觀,至少表面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可目前並沒有採取任何醫療措施,呼吸都困難的他居然連氧氣管都沒有配上。
看著不斷微微呻吟的關父,關尋心疼地跪伏在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一邊瘋狂按呼叫按鈕一邊朝著門外大喊:“醫生!”
門外晃晃悠悠逛進來一個肥胖的女護士,將手裡的一塊零食塞入嘴內,口齒不清,態度惡劣地罵到:“喊什麼喊,就你嗓門大,病人不要休息的嗎?”
關尋見著有人來,也沒有理會她的態度,急切地說道:“護士小姐,剛剛我已經交了費用了,快給我爸上藥吧。”
胖護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走流程不需要時間嗎,等著!”
說完便轉頭離去,還嘀咕著說道:“誰知道這筆錢又是從哪裡偷來的。”
這聲音雖然輕,但在安靜的病房中,還是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這間病房是屬於普通病房,旁邊還有兩張病床。
原本醫院方都準備將關父轉移到走廊的病床上,無奈關父身體情況實在太差,稍一抬動他就痛苦得不行。院方怕關尋事後會拿轉移病床說事,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所以將關父就一直留在了這間病房內。
此時另外兩張病床上的病友和他們的家屬都聽到了胖護士的喃喃之語,皆是眼光不屑地看向關尋,竊竊私語起來。
關尋面色漸紅,有些無地自容。現在他深刻了解了人言可畏這個詞語的含義。
林修見著此景,表情冰冷。
這時,病房的房門突然被大力地推開,門板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走進來的卻不是胖護士,而是一名衣著華貴,濃妝豔飾的中年婦女。
一名衣冠整潔,戴著副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跟在她的身後,穿著一身白大褂,面帶微笑。而那名胖護士位列最後,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剛一進門,中年婦女就扯開嗓子破口大罵:“關尋你個小偷,貪贓枉法冤枉我兒子還不夠,還淨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前兩天剛把你曝光,現在恬不知恥又行那勾當。就你這人品,我要向上級申訴,你絕對是收了別人的錢對我兒子潑髒水。”
“你胡說!”關尋憤然起身,“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我關尋行的正坐的直,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中年婦女恥笑道,“偷了別人十萬塊也問心無愧嗎?”
“你!”關尋剛想發話,卻發現根本無法反駁,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證據都已經被媒體曝光了。
見著關尋吃癟的表情,婦女臉上的笑容更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時關父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呻吟,關尋急忙關切地跪伏回病床。
“先給病人治療吧,錢我已經交了。”林修冷冷地發話道。
一直站在婦女身後的那名金絲眼鏡男走上了前,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鑑於這位關先生之前的舉動,我們院方現在懷疑這筆錢還是來路不明。在確定這筆錢確實合法之前,這十萬現在暫且凍結,你們還是屬於未繳費狀態,我們不能給你們提供治療。”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錢還要被你們凍結調查?”林修面無表情,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怒極的表現。
金絲眼鏡男子臉上笑容不減:“可以這麼說。可是現在誰能證明這筆錢確實是屬於你的呢?”
“我能證明!”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哎你特麼誰啊?閒得慌啊,什麼事都要管,信不信我讓我老公弄死你!”中年婦女對著來人大聲呵斥,講話也是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