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一臉尷尬地看著還跪伏在地的於景山，抽了抽嘴角。
這什麼情況？這老頭確定腦子沒問題？我這可是剛剛才將他打個半死啊。
眾人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許久，林修見這老頭一直跪伏著一動未動，忍不住發話道：“呃…那個…你先起來吧。”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這老頭現在姿態擺得這麼低，林修也不好意思用剛剛對敵的語氣與他說話。
“仙師不答應，我於景山就不起來！”於景山倒是很犟，乾脆耍起了賴皮。
呃…
此時古玩街上的秩序已漸漸恢復正常，路過貞舒府的行人們紛紛一臉奇怪地看著店內的奇怪景象。
一個老頭給一個年輕人下跪？這什麼世道。
林修也是察覺到了不妥，在多次勸說於景山未果後，他乾脆板起臉說：“於景山，若是你現在起來，那還有的商量。如果你堅持這樣，那一切都沒得談。”
於景山聽完急忙站起了身，但是剛剛受的傷確實太重，此時身子一晃，又是要倒了下去，還好他及時抓住了身邊破敗的一個架子才堪堪穩住身形。
對於這一點，林修一行人絲毫沒有同情，只是冷冷地看著。
站穩的於景山調整了姿態，正色對林修說：“仙師大人，小人懇請仙師收我為徒。”
“你口口聲聲說要做我的徒弟，理由呢？我們十分鐘前還是對立立場。”
“這個…”於景山掃視了一圈駱應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修看出了他的顧慮，想必他將說出的東西不太適合被宋舒這些普通人聽到，況且林修也不願自身的一些秘密暴露開來，對他說了一句隨我過來，便率先向著裡屋走去。
“說吧，什麼原因？”兩人一在裡屋站定，林修便發問。
“是。敢問仙師是否擁有控制火焰的大能？”於景山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修心念一動，難道是剛剛將火焰與內力融合的畫面被他捕捉到了？可是，他為什麼說是大能？剛剛動用的明明只是一絲火焰。
見林修不回答，於景山尷尬地搓了搓手，繼續說道：“仙師有所不知，我們普通習武之人修習內力，練到極致也不過開山裂石的程度罷了。而我一直在江湖上有所聽聞，這世上還有一類人，他們修煉的是通天徹地之能，而他們的標誌則是可以控制一些我們凡人無法掌控的東西。”
“剛剛我見仙師在裂山拳中加入了一絲火焰，所以才會有此疑問。”
原來如此。林修心中有底，對武道的世界也有了新的認識。
“那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你也說了他們可以通天徹地，而我只是擁有一絲火焰，還不至於讓你如此對待吧。”
“仙師此言差矣！我們尋常武者，最希望的就是能夠踏足仙師的圈子內，即使只有一絲小小的希望。”於景山的態度十分的恭敬。
“我承認，我有控火的能力。”說著，林修打了一個響指，指間應聲冒出了一簇小火苗，於景山見狀，眼神中大放異彩。
“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此法傳不得。”林修確實傳不了，這朱雀控火術是直接刻在他腦子裡的，又不能像尋常武功秘籍一樣，告訴他們內力流轉方式就能習得。
於景山聽完，還當這控火之法是林修的不傳之秘，眼神一時黯淡，隨後又打起精神，恭敬地對著林修作了一個揖：“懇請仙師收我為徒！若是仙師覺得小人不夠資格，小人願為仙師為奴為僕，只求跟隨仙師左右。”
“為什麼？”林修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經將話說得這麼明白了。
“仙師不願相傳也無妨，小人只求能跟著仙師尋求其他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