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銀瓶眼睛胡亂眨了眨,抬手攏了下耳邊的頭髮:
“他那麼不修邊幅,萬一待會兒有縣裡居心不良的…不守婦道的女人,跑去欺辱他,把他勾搭壞了…什麼的…”
“……”
蘇銀瓶一邊說著,一邊又悄悄伸出玉手想要推窗,結果被眼尖的親衛發現,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嘶…堇兒你又打我!”
“下次打屁股。”
……
居心不良不守婦道的女人…
縣裡有沒有不好說。
反正這小屋裡是有一隻的。
懲罰這種女人,當然就要打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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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了幾圈,練完功的秦琅又再槐樹下吹了吹風,隨後回到屋中準備做中午飯。
然而,讓他稍感意外的是,僅僅一上午的功夫,家裡竟像是被好好翻新了一場似的。
從床被到桌櫃,從灶臺到門窗,全都變得整潔一新。
再瞧那小土灶的臺前,某個熟悉的人影換上了一身本地質樸的青色麻裙和藕色繡鞋,但身段兒依舊豐腴有致,蹲在地上添柴火的時候,細軟的腰肢下,滿滿脹脹宛若玉盤般的一道溫潤弧線,更是沉甸甸顯得格外誘人。
“……”
不得不說,麻布做的裙襬真夠紮實,換做絲綢肯定早崩壞了。
秦琅是個正經人,所以倒也沒細看,再瞧另一道站在蘇銀瓶旁邊的清冷倩影,此時居然舉著菜刀在幫忙切豆腐。
“呃…堇姑娘。”
秦琅走過去,看著菜板上慘不忍睹的豆腐碎,哭笑不得:
“那什麼,多謝你們忙這一上午了。”
“沒,都是夫人做的,我只打了下手…”
“打下手也是幫忙嘛,至於這個切菜,就我來吧,你先休息。”
“……”
顧堇低頭,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那報仇雪恨一般的刀工,讓她自己看完也沉默了,最終將菜刀往菜板上一放,走到一邊兒去了。
“嗯…要不要學下?
秦琅想了想:
“我教你?”
“……”
少女冷冷地偏過頭去。
不就是切菜麼,她一個耍匕首的死士親衛,切不好菜就算了,只要切人就行,學這個做什麼…
“我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