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白澤窩在小院中佈置,得空便熟練身體。
雖然在京城中無法吸收月華靈氣來凝聚妖血,這兩日白澤除了神魂,別的修為並沒有進步。但是他卻多出了幾分信心,既然原著中只是持高壺,作旋風舞的於公可以,比他力大且靈敏的自己沒道理會失敗。
這兩天來寶慢慢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平日白澤稍有不對勁,保管他第一個跳出來詢問,但是近幾天他每日對著天空,不知道在頌告些什麼,對白澤天大的變化卻視而不見。
白澤注意到他的奇怪之處,詢問過他。但是來寶只說自己做了救苦天尊的信徒,每日只是為公子考試祈福。
這日,來寶突然咳嗽躺在床上,面色通紅,竟然再次發起了高燒。白澤心中一動,暗道“來了!”
來寶拉著白澤的手,對他說城外一家廟很是靈驗,想讓白澤代他去求一碗符水,定然能治好他的病。
白澤只是冷笑,現在呆在城裡都不安全,這個時候出去,憑自己的實力恐怕會被鬼王幾道法術打殺,自己又不傻,憑什麼出城。
看來鬼王已經來了!白澤用上次剩下的藥給來寶煎了一鍋,這才是治病的正途,他愛喝不喝。
見白澤全無關心地走出房間,來寶更確信眼前這個不是他家公子,一定是個妖物!他雙手合十,潛心念起一段咒語,聯絡前幾日莫名與他對話,那個神通廣大的“天師”。
一會兒,他脖頸後面的骷髏頭隱隱亮起,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來寶耳中問道:
“怎樣?那妖物是否出城?”
來寶謙卑地爬起來跪在床上,“天師,那妖物全無半點憐憫之心,對我的病情視而不見,看樣子是絕不會出城去的!”
“還請天師憐憫除去妖物,救得我主僕二人兩條性命!”來寶“咣、咣”磕了三個響頭,滿是哀切地乞求道。
那聲音沉吟一會兒,開口道:“從你的隻言片語上來看,那妖物修為不弱,一般道法可能並不奏效,我得先見他一面,判斷一下他的修為,才好除去他。這樣,你今日下午……”
來寶點頭稱是,又磕了三個響頭恭送那聲音遠離。骷髏光芒一淡,隱沒於來寶脖頸皮下,來寶好像被吸去了很多精神,歪倒在床上,劇烈咳嗽起來。
白澤從窗外悄聲回到自己房間,雖然只聽到了來寶的隻言片語,但可以確認來寶央求自己去求符是個陷阱。
只是不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白澤現在很痛恨自己半妖天賦是狐火,要是個魅惑什麼的,探知訊息不是手到擒來。
不用白澤多想,才過了晌午,來寶劇烈咳嗽著敲響白澤的屋門。他不敢直視白澤的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說前幾日東街上來了個十分靈驗的道士,他想請白澤替自己去算算命,是不是挺不過這一關了。
白澤思考片刻,京城龍氣濃郁,鬼王施展不出法術。而大街廣眾之下,他也不可能招出鬼怪,但是自己卻手上有槍,也不在意是否當街殺人,如果出其不意搶先幹掉鬼王,豈不是不用冒險正面迎戰。
白澤應承下來,向他打聽那道士的位置。來寶不可置信地道出道士的特徵,連聲道謝。
從甕中取出一袋子黑狗血,白澤做好準備,在來寶掩蓋不住的喜色當中,推開院門,走向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