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弓硬弩!
暗器短箭!
驟如急雨!
發如飛蝗!
猶如傾盆雨下向李元霸覆蓋而去。
王世充發出一陣狂笑,這一次李元霸絕無生還的可能:“哈哈,李元霸,這一次你焉有不死的道理,這麼多士兵為你陪葬你可以安心了!”
李元霸見狀手中雙錘急舞,兩把碾盤大的金錘聯成一氣,簡直是無堅不摧,錘風更似有一股有質無形的力道,不斷地漸漸擴充套件。
隨著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之聲過處,那些擲出的暗器,射出的羽箭被雙錘遮攔的滴水不漏,紛紛反彈落地,有的竟倒射而回,沒有傷到李元霸分毫。
一炷香之後,羽箭、暗器都已經射盡,李元霸橫錘兀立。地上一大堆破銅爛鐵,羽箭暗器成了無數碎片。
王世充驚呆了!
單雄信傻眼了!
“賢婿,他....他不是人。”
王世充嚇的已經不敢直視李元霸,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他的擂鼓甕金錘之下。
“父皇....這....這....。”
單雄信感覺不可思議,呆若木雞的站著,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王世充,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我等著你。”
李元霸左右雙錘一擺,傲然說道。
李元霸外貌並也不剽悍,亦不兇惡。但他的蒼白的臉色,冰冷的表情,以及雙錘站立的姿態,散發出震人心絃的氣勢,令人畏懼的死亡意味,看起來真像是一尊死神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不行了,不行了,我聽到他的聲音就心驚肉跳,我要離開這裡!”
如今的王世充就像鬥敗的公雞,殘軍敗將他也顧不上了,哆哆嗦嗦的套不擇路想要逃走。
單雄信一把將他拉住,凜然說道:“父皇莫怕,我去跟李元霸拼了!”
王世充回過神來,反手拉住他的衣角,帶著哭腔說道:“賢婿,你不能去,去了也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果單雄信命喪擂鼓甕金錘之下,那麼自己麾下就再無一員大將。
“那父皇我們該怎麼辦?”
單雄信平生第一次感覺如此挫敗,如此無地自容。
“開城門,快開城門,放這個殺星走。”
王世充雙目充血,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父皇,就這麼放他走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單雄信不甘心的說道。
“哎呀,他現在能走就謝天謝地了,當年十八路反王一百萬人都拿他沒有辦法,是我們這點人馬算什麼,一旦士兵被他殺光了,那麼洛陽城等於白白拱手相讓李淵老賊了!”
王世充目毗欲裂,眼角已滲出血水,癱坐在地上。
單雄信也沒有好辦法剋制李元霸,無奈之下命令士兵開啟城門,放李元霸出城。
李元霸見他們城門開啟,士兵噤若寒蟬般的退避三舍,便明白他們的意思,一錘將身旁的飯館木門砸開,大步走了進去。
王世充在城樓上俯視看著他進了飯館,不解問道:“李元霸怎麼未走?”
“也許他餓了吧。”
單雄信猜測著回答道。
很快士兵前來稟告,李元霸正在飯館之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王世充心中暗暗祈禱他吃飽喝足後儘早離開。
星光寥落,陣陣曉風拂體生寒,隱約傳來幾聲斷續的雞啼,東方的天際,已露出魚肚白色,天快亮了。
這時候的洛陽城將士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小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