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朗聲道:“盛遠航,聽我口令運氣,針竹柏白亮浮水,阿牛阿牛,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大大大......”
盛遠航依照指令運氣,那繩索果然不能施法,直接摔在地上,毫無用處。
玄尓看向華韻,目光中滿是驚詫:“你是誰?怎麼會我們無為宗的運氣口訣,怎麼知道讓繩索失去玄力的?”
華韻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玄尓。
那眼神一眼千年,是一直久別重逢的熟悉感,還夾雜著一絲疏遠和陌生。
玄尓走向華韻,冷聲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很多萬年前,無為宗發生大變故,門人非死即傷,倖存無幾。
眼前的女孩如此陌生,而且根本就沒有武能,也不像是會玄術的樣子,是怎麼知道他們無為宗秘傳口訣的?
華韻眼眶瞬間泛紅,勉強笑了笑:“玄啟,玄啟教我的,我是他的徒弟!”
玄尓一怔:“玄啟,原來是他,竟然是他,他......”
他像是有很多的話想說,想問,可是所有的話都如鯁在喉,無法說出口。
繼而轉身看向陳墨,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堅定:“墨世君,我們無為宗有規定,同門之間,不可刀兵相見,這位姑娘,既然會我無為宗的口訣,就是我的同門,我不能......”
話還沒說完,陳墨已用一種極其狠厲的眼神殺過來:“玄尓,你別忘了,你的命在我手裡。你以為你吃下的那隻金蟾蜍能解我滄國世代相傳的毒藥?做夢!你只要幫我把這個男人擒住,那個女孩,我自己來!”
玄尓還想再說什麼,卻弓下了腰,那種肝腸寸斷的疼痛,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玄尓再次把目光投向盛遠航和華韻,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心,才想要再次運氣。
“稍等!”華韻說道:“我既是玄啟的徒弟,也得了他的醫學真傳,不如讓我試試,能不能給你解毒!”
“你?”玄尓充滿質疑的笑笑:“這可是滄國幾百年前遇到的神醫,給他們的絕密藥方,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解得了,別逞能,也別耽誤我的時間了!”
華韻淡淡一笑:“你中的應該是肝腸寸斷之毒吧?”
玄尓默默點點頭,想不到眼前的女孩還有點眼力,竟然能看出他中的毒。
可是能看出來,不代表能解得了。
華韻看玄尓仍是不相信的樣子,繼續說道:“你中這個毒,一定是最信任的人給你用的藥,自從你中毒之後,就全身充滿疼痛感,凡是不聽從陳墨命令,或者有違他的指示時,即便相隔萬里,也會立刻肝腸寸斷,難以忍受!”
玄尓笑笑:“你應該是從玄啟那裡看過相關的書,所以知道一些基本知識,但是不可能有能力給我解毒,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說完就朝著盛遠航走去。
他可以不用任何法器,生擒了盛遠航。
盛遠航張開手臂,將華韻護在身後。
他知道面前的人實力強勁。
甚至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第一強敵。
但是為了保護華韻,他不會有絲毫退縮。
華韻站在他身後,心裡瞬間湧起一股感動。
從小到大,從凡人到天醫,盛遠航是唯二這麼護著她的人。
這種被保護著的感覺是那麼熟悉。
熟悉的她莫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