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姝隨即道：
“我現在只想救人。”
蕙曜本來還想給芫姝留幾分顏面，可一聽這話，頓時被氣笑了。
當下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道：
“芫姝郡主救人心切，我可以理解。可是，對方真的是你的朋友嗎？想來，稱呼為夫君，更為恰當吧！”
芫姝沉默了。半晌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錯，這次陷入荒域北淵的，就是我的夫君，和夫君的族人。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才……”
“沒辦法嗎？沒辦法，就來找我？”
一句話，蕙曜瞬間讓芫姝啞口無言。
而蕙曜卻不想這麼放過她，隨後道：“你當年離開墨家，不管對錯，都是你的選擇。如今為了夫家，前來救援也沒有錯。
可就算你沒有墨牌，但若真想聯絡墨家，也不會沒有辦法。而墨家上下，想來也不會袖手旁觀。
但你為何偏偏找上我？
想來，你是看準了我即將嫁給千城，而你，當年又差點兒嫁給千城吧！”
蕙曜的話，徹底將芫姝的所有掩飾徹底揭穿。
一瞬間，芫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很快，芫姝便冷靜下來，看著蕙曜，道：
“隨你怎麼說，但當年之事，就是如此。而你，如今要嫁入墨家，隨便一句話，便能……”
蕙曜直接打斷她：“所以，你是想讓我這個未嫁娘，沒過門就對夫家指手畫腳嗎？”
芫姝沉著臉：“一句話，也就指手畫腳？”
蕙曜冷笑：“我若是拒絕，那你是不是暗中把事情透露給千城，說我小人之心，這點兒忙也不幫？”
芫姝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
隨後直待好半晌，芫姝才緩緩道：
“你是知道的，當年若非意外，我如今已是千城之妻。而如今，物是人非，千城娶你，也不過是聯姻而已……”
當年墨千城和芫姝之間的那場情事，但凡和墨家熟悉的，幾乎都知道。
蕙曜自然也清楚。
但也正因為清楚，所以此刻心裡才如同針扎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