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舞瞬間扭頭，看向團澤。
團澤沉默，半晌道：
“我不會帶墨大人去王陵的。”
墨鳳舞看著他，道：“你可以不帶我去，畢竟你是帝君屬臣，我不勉強你，但我希望你告訴我王陵的位置。”
團澤沒吭聲。
“說也不不行？”
墨鳳舞挑眉。
這時，只見團澤嘆了口氣，道：“王陵……我不記得帝君什麼崩了……帝君……帝君……”
團澤的記憶開始混亂，半晌，才恢復過來，接著說道：“王陵具體在何處，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忘了。但帝族陵寢大多都葬在天墜谷。”
“天墜谷？那是什麼地方？”
“當時的在王朝東北域，現在的話……應該是荒域。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墨鳳舞不知道團澤是真的不記得，還是不想說，隨便找的藉口。
但他能說出天墜谷，已經非常難得了。
所以之後，墨鳳舞也沒難為他，便又看向獸首，道：“天墜谷，你知道嗎？”
“好像聽過，但不記得位置。”獸首搖頭，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什麼，脫口問道：“對了，剛剛你們說的荒域，是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荒域？”
這下，換墨鳳舞震驚了。
這大腦袋，一出來就一副老子前知多少年，後知多少載的樣子，那叫一個牛逼轟轟。
結果竟連荒域都不知道？
“你竟然連荒域都不知道？你不是傳承記憶嗎？這麼厲害，都不知道荒域？”
獸首獸臉一沉，道：“吾最後的記憶，是三界大戰，各族混戰，什麼荒域？吾只聽過天荒域！”
天荒域？
墨鳳舞一愣，隨後忽然懂了。
天荒域，便是天荒王庭至荒古大戰前，整個天域和荒域的統稱。
那時候，萬界還沒有分崩，天域和荒域還連在一起，自然沒有荒域的稱呼。
直到後來，荒古大戰，天荒域才分成天域和荒域。
而荒古大戰後，各族傳承斷絕，包括鳳族的鳳魂，魘族的魘靈在內，萬年沒有覺醒。
所以對魘靈……也就是眼前的獸首來說，它的傳承記憶，最後只在荒古大戰前，後來自然都是空白，直到現在。
所以當下，墨鳳舞把荒古大戰後，如今三界的大體情況，簡單和獸首說了一下。
獸首聞言，沉思片刻，道：“照你這麼說，就算知道在荒域，但具體位置，也不知道？”
墨鳳舞點頭：“當年的天荒域一分為二，荒域要比天域大的多，並且據說如今的荒域深處，連牛頭人都去不得……所以，單隻知道一個天墜谷，很難找到具體位置。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天墜谷在不在，都還兩說。”
墨鳳舞有些頭疼，但一想到事關帝璟。隨即神色一凜，道：“不管如何，先找找再說。”
獸首巴不得帝璟現在就好，所以這會兒一聽這話，頓時點頭，道：“好。”
而話落，獸首好像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可以去問問那個雪魂族人。”